此时封谞并不在自家府中,而是行色匆匆的走出府邸。
“去张公府邸。”
封谞脸色焦急的踏上车架,随即马车在城内车道中疾驰起来。
依照汉律,平民左入右出,中间大道是给公卿尚书御用,况且此时已接近宵禁。可车架却大摇大摆的纵马向前,且无人敢阻拦。
片刻之后,十常侍之首张让府中。
封禹和张让两人伏坐于案,身前沏着几壶好茶。
封谞也顾不得烫嘴,一口饮下茶水,随即焦急的看向张让。
“张公,袁绍那边应当如何处理?”
张让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,道:“慌什么,且让他来。届时你将钱财准备好,献予天子。到时候我等必定要反治他一个欺君妄法之罪!”
“可是张公,倘若袁绍那小子当真不要命也要杀我该如何是好?”
张让冷冷的看了封谞一眼:“你当真是猪脑子不成?!袁家四世三公,怎会为了这些许名望而枉顾自身性命?他袁绍可是天下楷模袁本初!值得搭上你一条命?”
张让此言语气严厉,丝毫没有顾及封谞的颜面。
封谞顿时尴尬的道:“张公所言甚是,是我愚钝了!”
随即又问道:“张公,我等可当真要助那太平道起事?”
张让不咸不淡的回道:“是又如何?天子自幼体弱多病,如今又感恶疾,恐命不久矣,我等也需早做打算。”
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,冷冷笑道:“只许那袁家做得,我等便做不得?”
太平道规模发展如此之迅速,其中虽然有世家的暗中相助,但是此时随着势力的壮大,许多有识之士也都发现了张角的企图,纷纷上书朝廷,这些可都是张让这些十常侍挡了下来!不然当年天子早就依杨赐之言,瓦解太平道了。
封谞顿时恭敬的俯身称是。
“张公深谋远虑,是我等所不及!”
随即两人又商谈了一些具体事宜,张让便准备闭门送客了。
走出张府,此时天空已经漆黑一片。
封谞依旧是行色匆匆,只是眼神中却没有先前伪装的焦急。
哼!张让你果然不念旧情,妄想拉我做替罪羊!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!
封谞此时全然没有了在张让面前的毕恭毕敬,慢条斯理的整理自身的衣着,心中暗自盘算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一向习惯晚起的马禹,此刻不到卯时,便早早的收拾好,整装待发。
此番目的,杀人!
马禹面露杀气,吩咐下人为自己穿戴内甲,随即唤来叶大成。
“大成,召集兄弟们,去洛阳城北,记得带好兵器。”
上次巨鹿之行,充当苦力的叶大成一回京便磨拳擦掌,此番终于有了他用武之地。
“是!”
叶大成杀气腾腾,转眼间就消失不见,召集手下暗卫去了。
马禹随即拿起了架在柜前的九节杖,转身离去。
片刻之后,洛阳城北,边元府中。
此时天尚且蒙蒙亮,依照城内惯例,百姓都还在睡梦之中。
马禹挑选此时前来,因为夜晚有宿卫值守,此时恰好是换班之际,不易引人注意。
此番前来,马禹并没有带太多人,只有十个暗卫队长,加上叶大成和自己十二人在内。
眼见到达目的地,马禹吩咐众人分散警戒,若有风吹草动及时提醒。
自己帻带着叶大成和另一名队长悄悄摸到边元宅子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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