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脸上的寒意更盛了。
他大动肝火，七窍生烟的样子，面部极为扭曲，那五官排放的就跟屁股似的。
不知道的，还以为高俅他妈组装他的时候，把脑袋和屁股组装反了。
道君皇帝最迷信道术！
恨不得都崇拜到了把道士当祖宗的地步！
高俅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刀……
牛邦喜无语道：“你这呆猪！闭上你的狗嘴吧！圣上最爱道术，你说是道术杀死了高冲汉，照你这傻驴的想法，会使这么厉害的道术之凶手，定然是得道高人？”
高俅把摸刀的手松开，狠狠地甩了这位赛狄包一个大耳光，气得走了。
这位神探的脸，肿得跟猪似的。
三法司会审，本来想用刑讯逼供的方式逼杨志就范，没想到被孙定和包景年搅局。
后来高冲汉又想给孙定点颜色瞧瞧，没想到这样一来站位正好在楚轩的射程之内。
以坚冰化暗器，从手上发劲，无色无味，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前方，根本没人注意楚轩。
他这果断一击，本已经做好了炸窝的准备，没想到结局远比他预想的好，高俅这一走，案子就审不下去了，只能休庭。
那么孙定和杨志的命暂时是保住了。
高俅不走，没人敢放开了说话，都拘着。
他一走，楚轩身边有知情百姓便议论道：“高二这厮，这回的如意算盘落空了。”
另一个笑道：“是啊，他家亲戚高信，搜寻花石纲最卖力，逼死无数江南百姓。他手下的三个能征善战的猛将，挥动屠刀，杀百姓如同如猪。结果惹恼了一个好汉！”
旁边有个年轻小伙子说：“可是那专替百姓出气的楚轩？”
一个老者接言道：“嘘，别乱讲话，心里知道就行了。你若尊敬楚君，便莫要触犯楚君之忌讳。在楚君的世界里，友谊是通行的货币，忠诚是可贵的品质，嘴严是必备的戒律，与他为敌的人必须死，是唯一的规则！他藐视这个腐朽朝廷的一切价值，他是自己的主宰！”
后面那两句，是用手把那几个谈话者脑袋凑过来，对着他们耳朵小声说的。
先前说话那小伙子两眼发亮，小声说：“大伯，你认识楚君？”
老者亦小声回应：“不认识。你这后生，不要瞎打听事。你只需要知道世上真有楚君这么一号人就行了，他是真肯替老百姓出气！”
杨志被收监，开封府闭庭，百姓们三三两两的逐渐散去。
孙定也被那三个主审官抓了起来。
罪名是说花石纲不好，借花石纲诽谤君上，听侯发落。
那几个人聊天聊的正欢，眼见四周没什么人了，说话时胆子便略微大了些。
小伙子到底是年轻，不知深浅，问了句：“大伯，我请你喝酒，你跟我多说点楚君的事，高信的那些手下，是不是干坏事的时候被楚君给刺杀了？难怪打不过方腊，原来没将可用了，该！”
老者瞪了他一眼，回顾四周，弹了他脑门一下，斥责道：“嘴上没个把门的，刚才白和你说那么多了！”
小伙子不服气：“江南都传开了。很多去江南行商的人回汴梁，把这事说给大伙听，谁不知道这事啊。”
“你还说。知道也不能乱讲啊，更不能这么大声，你小子真是不知深浅。”老者笑骂了一句：“你少说话，老夫请你喝酒，今天真痛快，坏人害好人没得逞，自己还死了，哈哈哈！畅快！”
“不会又是楚君干的吧？”
“闭嘴！心里意会，不要外传！”
……
他们走远后，楚轩和时迁找个僻静处商量对策。
他回想着那几个百姓的对话，又想着自己干过的这些事。
“看来我来到水浒世界这么多年，今年才开始扇动了蝴蝶翅膀！”他心中暗暗思索：
“本来杨志求官，高贼已经把制使的位子给了自己家人，顶多是把杨志赶走即可。但现在杀高衙内的是自己，高信的手下将领杀良冒功，强抢民女，也全被自己宰了，这间接导致高信无将可用，被方腊揍惨了，要不然断然不能败到这个地步。高俅也就不必想办法替高信脱罪了。”
他心里轻叹道，只是阴差阳错间，真是把杨志害苦了。罢了，我是不可能给大宋朝打工的，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，江湖中人说话那么好听，办事也敞亮，江湖生活也过得自在，将来我坐大了，给杨志个光宗耀祖的机会。
还有，既然我这蝴蝶翅膀已经扇动了，那就把这场风暴扇得更猛烈些吧。
当然，一定要竭尽全力护杨志周全。
这事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高俅太坏。
正如楚轩所说，当时杀高衙内，甚至包括之前刺杀高信的手下的恶官恶将，只是为了给百姓除害，并不认识杨志，也并无害他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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