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嬷嬷跟单大良夫妇议论了半晌后,便离开了。
单大良想喝闷酒。
他老婆今日吓得要死,也气得要死,又郁闷得要死,身子都有所不适了,且怪罪他,可没心思陪他一起喝闷酒,走进了卧房,关上了房门,
此刻,正房外在刮着大风下着暴雨,暴风雨在肆虐。
单大良独坐在正房西边房间的炕上,喝着闷酒,而他老婆则躺在正房东边卧房的床上,中间隔着堂屋。
倒是方便了郑辰行事。
喝着闷酒的单大良,正在想着:“难道是那个小道士在捣鬼?”
“我头一回敲诈那小道士,当日家里内库便遭了盗,今日我遇上了他,再敲诈,偏偏今日账册就落在了贾母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手里了!”
“只是,应该不是他捣鬼吧,他一个小道士小杂种,哪有能耐潜入我的内库行盗,又哪有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将账册放进荣庆堂!”
“纵然不是这个小杂种,他也委实是个祸害,下次遇上他,不是敲诈二十两银子,也不是四十两,至少得八十两才成,再锤他一顿,才可解气。”
单大良却不知,眼下他心里的“小杂种”郑辰,正潜伏在这间房间的地下,通过外放的神识,关注着房间里的情况。
郑辰发现,房间的炕上一角,摆放着一个做针黹用的篮子,篮中则有一把刀尖锋利的剪刀。
“今夜的凶器便是这把剪刀了!”郑辰有了主意。
只见,他悄悄从地面窜出,现身于房间的一个角落,因单大良的身子侧面朝着他,单大良又在心事重重地喝闷酒,一时间没能发现他的诡异现身。
又见,他伸展右臂,张开了右手,真元运转之下,隔着几米远,操控起了那把摆放在篮子里的剪刀。
剪刀像是自己从篮子里飞出,刀尖朝着喝闷酒的单大良。
显然,这是一种玄妙的法术,这种法术称之为“如臂使指术”,此前当郑辰重修到第二境时,便可施展这种法术了。
如臂使指,意思是像手臂支配手指那般,比喻指挥如意。
“如臂使指术”说得通俗些,就是“控物术”,郑辰凭借这种法术,可以隔着一段距离进行控物!
此刻,单大良发现了对面“飞”起来的剪刀,发现了刀尖正对着自己,登时唬了一跳。
只是,他甚至来不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,剪刀便迅猛地窜向了他的喉咙,他来不及反应,就被剪刀扎进了喉咙。
他的喉咙登时冒窜着殷红的血色,他的双目睖睁着,他的双手抬起,抓住了扎进咽喉的剪刀……
郑辰上前了几步。
单大良看见了郑辰,眼睛睁得更大了,心里想着:“是你这个小杂种,你会邪术!”
也只是在心里想一下罢了,他口中已说不出话。
郑辰轻声道:“你一而再地敲诈我,是你自己作死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单大良奋力挣扎着想要说话。
奈何,只说了两个字,他便倒在了榻上,一命呜呼,死不瞑目,以一种分外诡异的方式死去。
郑辰没有耽误,遁地离去。
过了一会儿,有丫鬟走了进来,本是来给单大良送下酒菜的,结果……
“啊……”
丫鬟被房中的场景吓得尖叫,忙转身跑出,去东边卧房找单大良家的。
待到单大良家的起床过来,看到自己丈夫的死状,不由大惊失色,吓得满身冷汗……
“你糊涂啊!怎就自尽了呢!还是这般惨烈的自尽法子!”
单大良家的摇晃着单大良的尸体,口中叫喊着。
她下意识认为单大良是自尽的,认为单大良是自己双手抓着剪刀用力扎进了自己的咽喉。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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