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，12月末。
周牧赶到光鲜，王长天和曹华义喝着茶侃大山，向他打完招呼接着聊。
无非是电影圈的那些事。
今年博纳凭靠发行量出圈，一举成为民营发行电影第一。华宜质量取胜，《非诚勿扰》目前2亿了，才上映不到半个月，3亿板上定钉了。
橙天直接豪横拿下嘉禾院线，《赤壁》也投了不少钱，先不说亏多少，起码跟港台搭上线了。
至于光鲜……
王总倒苦水:“不瞒两位说，这一年又白瞎了。投资了六部电影，也就林朝贤的《证人》回了本。要不是发行挣了点，真得倒贴进去。”
光线传媒起码是个公司，新俪传媒就是个小作坊，靠着拍年代剧的刘慧宁导演撑着，这两年最出名的剧是《五星大饭店》。
……
2008年，南方雪灾、奥运、地震、“艳照门”……
周牧回忆着这一年。
他是读档回来的，以前是圈内野生小导演，三十岁连网剧导演都没混上，菜的一批。
现在呢，北电05届导本班的，师从田状状。同届表本有杨蜜、袁珊珊。
学弟有朱一龍。
学妹有景恬、爽子、清子，高职班的谭松蕴。
刚入学的熟面孔有窦小、潘芝林……
周某人也算混到官方的身份了。前三年努力学习导演、表演、摄影技法，顺便把脑海里的剧本陆陆续续写了一些，版权注册。
09年得交毕业作品，索性一步到位，拍院线片。
借着田状状的面子，与光线王总和新丽曹总，初步达成共识。
三方合力拍电影。
周牧从剧本库中翻出南韩的爱情片，《只有你》又叫《看不见的爱人》。
是苏志燮和韩孝周主演的爱情片，场景少、成本低，剧情催人泪下，以小博大的不二之选。
观影300万人次，按今年平均票价40元来算，起码1200万票房了。豫南省人口9000多万，是南韩人口两倍！
搁全国上映票房能破亿吧……
总投资300万，光鲜200万，新俪100万。男主角暂定邓朝，女主角待定。
男主角选邓朝。
有说法。
马小刚《夜宴》上映评价走低，急需挽回口碑，拍了《集结号》，邓朝是男二，在《集结号》和《甜蜜蜜》来回轧戏。
参加宣传只字不提电影，反而隔空和孙姑娘秀恩爱。
马小刚心生不满，接受采访时暗戳戳:“有些人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，在私生活上。”
于是邓朝没电影拍了，演员合同又签的是华宜，华宜招牌又是马小刚。
……
邓朝做主咖，两位老板没异议，
周牧以导费和设备入股，占百分之十的份子。
被两位老板压到百分之八。
三人谈拢，待法务审核后签约，电影备案审核同步进行。
……
周牧赶回学院，直奔田状状办公室。老头正伏案，抬头看见周牧，脸都皱巴了。
“啥事？”
“田老师，推荐俩副导演呗。”
“电影谈下来了？”田状状有些惊讶，他面子大不到三百万呀。
周牧侃侃而谈。
“今年次贷危机，央行放水救市。银行对电影公司推行版权抵押贷款，光鲜拿了一个亿低息贷款。王总兜里有钱，自然豪横。”
“新俪妄想抓住救命稻草。他俩都想瞎猫碰死耗子。”
“恰巧我成了那只耗子了。三百万亏也亏不到哪去。”
田状状对周牧刮目相看，原本以为是个好高骛远的主，没想到格局这么大。
爽快答应给他推荐执行导演。
周牧讪笑:“还要用一下院里的设备，放着都蒙灰了。”
田状状指着他笑骂。
“你可真是个周扒皮。不过该给的租赁费还是得给。”
周牧连忙点头应是。
……
翌日。
北电家属院某居民房内。
客厅简易装修成办公室，墙上歪歪扭扭贴着[牧羊少年电影工作室]。
路洋被一个小姑娘迎进屋子。
“师哥，我导演系的。”
“中戏导演05届的，我叫姜奕蕾。”
张銘起身问好。“师哥好，我也中戏导演05届的，和姜奕蕾同学，叫张銘。”
周牧邀请路洋坐下。
斥责耍宝二人:“你俩是敌军，叫啥师哥，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学弟。”
“师哥，我05届的周牧。”
二人握手。
直奔主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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