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士英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数的,这时候得去给他定定神。
“自当如此。”熊汝霖也很了解马銮的德性,马士英不说,他也要到前队去看看,不想刚答应了一声,却见一个家丁策马疾驰而来,见到马士英,滚鞍下马,单膝跪地,说道:“禀相爷,勇卫营已经向西去了,原因不明。”
“什么?!”马士英的笑容僵住了,只觉得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身子晃了几晃,险些没从马上栽下来。
“御驾何在?”熊汝霖也是大吃一惊,急忙问道。
“不知,当是仍在勇卫营中。”
“马銮挟持御驾,要干什么?!”熊汝霖向来以直言敢谏闻名,立即声色俱厉,向马士英质问道。
挟持御驾?这个罪名可担不起!马士英冷汗直冒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说道:“莫急,且待你我前去看过再说。”
说着,他打马向前跑去,边跑边在心里骂道:“孽子害我匪浅!乡勇恫疑虚喝,只要不予理睬,便可相安无事,何至于闻警即惊,落荒而逃?也不说先问问你老子我,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!”
“加强戒备,车驾继续前进!”熊汝霖吩咐了一声,也打马跑上前来。
前后队相距不远,也就一袋烟的工夫,可是当他跟马士英并马立在岔路口的时候,却哪里还有勇卫营的影子?
他们不知道,勇卫营是全速西去的。
这可怎么交代?马士英急中生智,说道:“此路西去可至太平府(府治今当涂),圣驾必是往就黄靖国(黄得功击败左梦庚后,晋爵靖国公)军,筹划亲征去了。”
这样信口胡说,你以为谁是傻子吗?熊汝霖斜了马士英一眼,讥问道:“亲征重事,为何首辅不知,却专属之乃子?”
马士英老脸一红,低下头去,无言以对。
熊汝霖冷笑一声,又问道:“为今之计,我等是追随御驾,还是仍赴杭州?”
马士英不敢抬头,低声说道:“我等奉太后乘舆,不可轻至兵争之地,还是到杭州静候捷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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