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杰想不通便不在想,能留在兴元是最好,留不下没有关系,反正手里有兵有权就行。
这种事情史书上不可能糊弄人,又不是什么要忌讳的事。
仔细想来,现在便宜哥哥身边总共也没有什么人,一路不停歇逃跑到兴元,也没有人会想这事。
尽可能要培养势力,便拿前身亲卫府都将陈远来说,略通兵事,不是庸才。
至于前身登基后为什么潜龙之时的亲信一个都没有,权利这东西,便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了。
田令孜上台之后都清楚要排除异己,更别提扶持前身登基的杨复恭,此人的骄狂劲比起田令孜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就在李杰胡乱思考之时,一个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走到李杰身边。
男子微微行了个军礼,面无表情道:“启禀殿下,田中尉差人前来拜谒。”
什么?
李杰闻言一愣。
田中尉,便是田令孜,官至左神策军护军中尉,过不了多久人便是国公之尊,多讽刺。
他派人来干什么,难道还想再给自己抽一鞭?
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,反正肯定不是来道歉的。
“叫他进来。”
李杰拾起身子,人来了也不能不见,他倒要看看今天田老贼在憋什么尿。
兴元府肯定是没有行宫的,他们住的地方是山南西道节度使牛勖节帅之所,李杰也没有仔细逛过,反正比自己寿王府要大。
都是民脂民膏,李唐不完没天理。
左院这边是节度使麾下文吏办公之所,所在是前堂的左侧,有专门的会客之地。
等李杰左拐右拐进入左院中室之后,便看见有一人跪坐在右侧,嘴角弧线拉的老长,悠闲喝着茶水。
这得瑟劲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钦差大臣呢?
真实涨了见识,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狗腿子都如此张狂,可想而知田令孜,就差一屁股没坐在龙椅上。
“孤当是谁,原来是王长史?”
李杰看清来人,露出一丝微笑,一个宦官能做军中长史这种职位,自古以来没有第二个朝代了。
也对,节度使都是可以卖官鬻爵,什么长史一点都不奇怪。
“见过寿王殿下。”
王仲先闻言放下茶水,拾起身子微微一礼,看到李杰额头上的一块淤青,低头默默看了一眼地下。
李杰心中冷哼一声,想笑就大声笑,你们这帮人还有不敢做的事。
若是他没有记错,历史上前身被锁少阳院,好像就有王仲先一份,当时这家伙和刘季述分别担任神策军左右中尉,独揽大权。
主客分座,李杰淡淡扫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书札,他有点好奇田令孜能送什么礼品给自己。
若无其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抬眼看着王仲先发问道:“不知田中尉差王长史前来,有何军令。”
王仲先察觉到李杰的眼色,眉头微微一皱,笑道:“中尉听说殿下苏醒,特备薄礼命卑职前来探望。
常言说刑不上大夫,法不加以尊,中尉对前日之事深感愧疚,奈何黄巢兵至长安,若不尽快出驰谷,则贼兵发夕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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