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该派何人去呢?”田令孜手指哒哒敲着桌案,像是再问,又像是没问。
刘季述没有说话,自己身份本就让田令孜不信任,如此敏感的事情说出,反倒落了不好。
自己义父刘行深不是前车之鉴,辛辛苦苦几十年还是落了个被人逼迫致仕的下场。
这些事刘季述心里门清,当时甚至传言让自己接任神策军左军中尉,后来还是不了了之。
其中的道道,若是没有田令孜的手脚,他才不信。
拿刘行深的话来说,田令孜这个人心如蛇蝎,事实也的确如此,从义父致仕之后,数年来,整个长安就是一个炼狱。
只要出现一个反对田令孜的声音,没说得,直接拉到京兆尹处乱棍打死。
久而久之,就是朝堂那些个诸公见了,心中也得打个冷颤。
“则臣,你以为该派何人去?”
田令孜一时没有想出人选,这件事肯定要派信得过的人去,不过如今在整个兴元,别看全部都是他的人,可背地里人还不一定怎么编排他。
就拿那个牛勖,不就是拿他点府库财货,居然对自己哼哼唧唧,也不看看当初是谁让他坐上这个位置。
没有自己帮助他,他那里来的节度使之位,没有这个位置,他能住起这么一大座府衙,能聚拢那么多财货。
刘季述闻听这话,略微深思说道:“太尉,卑职以为宋道弼、薛齐偓二人擅长文案,又跟随太尉多年,或可一用。”
“嗯…”
田令孜猛地看向王仲先,问道:“他二人何时来的兴元,咱怎么不知道?”
宋道弼和薛齐偓两人是没有跟自己来兴元,当初出走长安的时候根本不宜带那么多人。
今天刘季述居然提出二人,结果自然不言而喻,那就是两人来到了兴元。
不过俩人什么时候回来的,田令孜一点都没有收到消息,按道理俩人只要到兴元,肯定会来见自己。
关于前来兴元来的官吏和兵马的安抚一事,他前几天全部交到王仲先手中,其也没有通知自己。
王仲先毫不犹豫,说道:“回禀阿父,昨夜二人刚刚归来,怎奈腿脚受伤,正在城内医治,儿子也是今早才得知,故此没来及禀报。”
宋薛二人要比陈远那帮人来的还要晚,两人一瘸一拐,今天早上他才听手下人说起此事。
恰巧早上又是廷议,一时间真没有来的及给田令孜说。
“如何受的伤?”田令孜又问道。
王仲先将两人的伤情说出,根据二人的阐述是掉落山崖,不过并没有伤到骨头,外伤则比较严重。
田令孜应了一声,说道:“暂且让他二人安心养伤,伤好了再去也无不可,不差这几天。
你下去之后再挑几个护卫,到时候令他们一同过去。”
田令孜当即同意了刘季述推荐的人选,这两个人跟自己的时间很久,而且还有点能力,招慰安抚这件事真挺适合两人。
“唯!”王仲先行了一礼。
“对了!”
田令孜又好像想起什么,抬头问道:“那个叫什么张承业,如今在何处?”
王仲先想了想,回答道:“启禀阿父,此人在后堂被儿子安排做了文吏,此时恐还在当值。”
“你去传他进来,咱要见他一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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