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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时候张文华在家吃了顿自制火锅。

诸如底料、辣椒油都是奶奶亲自调制的,张文华看着她忙东忙西的样子心里也是暖暖的。

而菜品是自家田地里种的新鲜蔬菜。

奶奶也给张文华烫好了上午说的猪血。

当奶奶把猪血夹在他碗里的时候,张文华的眼眶湿润了。

在外漂泊的浪子回到家享受片刻的温存是实在难得的事情。

张文华的心随着多年的商场沉浮早已变得坚硬了。

但再坚硬的心总归也是有能撬得动它的木棍的。

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张文华就起床了。

照理说他在家是要谁到自然醒的。

但回到竹叶滩后,脾气就要改一改了。

免得有人说闲话。

农村的人就是嘴碎得很。

张文华小时候调皮去割猪草,把手划了一个大口子,现在都能看见这伤疤。

今天他准备帮奶奶喂一喂猪。

十八岁的年纪至少得让父母亲人看到自己的改变。

他不是那个还需要他们保护的孩子了。

幼鸟终归需要自己觅食,雏鹰也终归需要自己去搏击长空。

张文华下楼后,看见奶奶正在忙活。

他大喊道“我来喂猪草吧。”

奶奶愣了一下,“什么?你要吃竹子?”

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猪草,快步走过来,“哎哟,我的个大孙子啊,竹子哪能生吃啊?”

“小心拉肚子。”

“你可是大学生了,是当官的料。”

“别整天霍霍自己。”

大学生在这个年代算是香饽饽,毕业后大概率还是能有一个不错的发展。

但在未来扩招后那地位就是急速下降了。

有句话怎么说的,当代大学生就是旧时代的农民工。

张文华直直地把猪草拿起来,再把它放在猪食槽里,然后加了点水。

他一顿比划,奶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张文华不是要吃竹子,而是要给猪喂食。

奶奶赶忙过来,把猪草抢了过来,“你天生就不是干这块的料子,不要糟践了自己。”

张文华露出了自己的微笑,“就算是主席都得上山下乡,更何况我这个大学生了。”

这句话她听懂了,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。

以前的长辈是过过苦日子的,她们知道生活是不容易的,哪像太平之世处处莺歌燕舞。

一个男人就得能吃苦,这样才能扛起生活的重担。

时代总是赋予男人不同的责任。

男人苦,男人累,男人有泪不轻弹。

张文华见她听懂了,就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耳背。

不过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处世之道罢了。

他没有戳穿奶奶,而是转过身,把猪草、红苕洋芋以及少量的饲料加入槽中,再混入水。

小猪崽哼哧哼哧地啃了起来。

喂完猪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

张文华伸了伸懒腰,天光见亮了。

.......

张文华就在奶奶家呆了一天就回来了。

回来的路上张小果还吵着想多呆一天。

张文华问她“你作业做完了吗?”

“你成绩提高了吗?”

“你能像我一样考一本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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