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年前,李真出生于忘川河畔的渔夫家中,虽然生活清贫可父母对他无私的爱,让他在这陌生世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。
八岁那年,一只羊妖冲进村子屠杀了所有人,他侥幸躲过一劫,可失去了双亲的庇护,他只能独自苟活在这残酷的世界。
十一岁时,他辗转多地,终是逃不过现实的残忍,在他生命即将消亡之际,山海派灵法殿长老也是他后来的师傅,出手拯救了他的性命。
山海派中,李真觉醒上品灵根,成为一名修仙者,师傅更是待他如子,对他言传身教,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且安逸。
直到三年后.....
清河裴家攻破了山门,师傅和师兄弟们在激战中陆续被杀死,而自己和掌门,以及仅存的十余位师兄弟,被押到这暗无天日的灵脉矿洞。
两年光阴逝去,无数的人因饥饿和劳累死去,李真本以为自己看淡了生死,可当老者死在他面前时,心中的悲凉和愤怒还是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。
终归,他还是冷静了下来。
他只是久久站在原地,定定的凝视着骨瘦嶙峋,缩成一团的身形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李真俯下身子,小心翼翼的将老者抱起,监工只是皱了皱眉,似有嫌弃的摆了摆手,任由着李真将老者抱到石窟的最深处。
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,斜斜的呈现在眼帘,李真轻轻的将瘦脱水的老者葬在了里面。
绵密的碎石铺在坑洞上,让鼓鼓囊囊的坟茔有了雏形,光滑的石头上李真刻下了老者的名字。
看着简陋的坟茔,李真面色阴沉,终究是叹了口气。
原地里,他推金山倒玉柱,直直跪在老者坟前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注视着简陋的坟包,李真在识海中勾勒出妖兽的名字。
倏忽间,一只长着老鼠尾巴的野鸭子,凭空出现在李真面前。
无需李真开口,絜(jié)钩便知召唤它的目的,只见絜钩抬起利爪刺破掌心,一滴暗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沉入坟茔。
絜钩,擅长攀爬,出现的地方必然有瘟疫降临,而它的血液就是传播瘟疫之源。
看着絜钩的血液沉入坟包内,李真才挥手消散了它。
矿洞内,饥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每个人的底线,不知从何时开始,食人也并非无法接受,最早是幼小的孩童,慢慢延伸到了女子,接着他们连尸体都不曾放过。
老者对他有恩,李真绝不允许别人践踏老者最后的尊严。
做完这一切,李真深深看了眼坟包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。
接下来的几日,他都会趁着休息时间用须弥戒指摄取灵石,等到深夜众人沉沉睡去,他再召唤出鸱,净化灵石中的杂质供自己修炼,如此反复。
第十五日,破晓,李真迈入了练气六层!
当他撑起眼皮的霎那,平静且幽深的眸子跳动着星星业火,续而扩散,宛若惊涛骇浪,一发不可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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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长的甬道内,马管事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。
身前,每日站在大釜边给矿工打饭的恶汉,双双惨死。
“是谁!究竟是谁干的!”
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,马管事额头鼓起的青筋,疯狂跳动。
石窟内死人是常有之事,可监工死亡却是绝无仅有。
围在马管事身旁的十名监工,互相看了看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见无人作答,马管事眉头紧皱,寒声道“你们都是聋子吗?难道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合理解释!?”
“马管事......您说会不会是这群矿工私下造反,谋杀了两人.....”其中一人说道。
“......应该不会吧,这群矿工平日里吃不饱,穿不暖,让他们动手杀死严家兄弟,这.....不太可能吧。”另一人反驳道。
“哼!矿洞内除了我们就是矿工,难道你认为严家兄弟是我们杀死的不成?”有人眉梢一挑,不满哼道。
“我可没这么说过!不过韩家兄弟的尸体都被绞碎了,你们真的认为这些矿工可以做到这一步吗?”
“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?莫不是这矿洞有妖魔作祟不成?”
灵脉矿洞内只有一个出口,平日里除了矿工外,也只有他们这些监工会待在里面,若不是矿工干的,他们实在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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