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，余檬顿了顿，目光微微上移，但还是低着头，有种怯生生的感觉。
“师兄，我的意思是……嗯……”
“我们以后，还是保持距离吧。”
这样就差不多了，还得加上一句他教过的，拒绝别人的标准话术：
“师兄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然后她双手没再捏着裙裾，转而背到身后，手指无措地乱扣着，头埋得更低了些，等着顾祁的答复。
顾祁略微扬了扬眉。
怪不得他总感觉余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，敢情是原主是打算泡她……挺有种的，敢泡宗门长老的女儿。
就是这原主真该死啊，一副对A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？
他以为他遇见的女人里，那位已经够平了，没想到还有比那位还平的。
“师兄，你应该……听见了吧……”
试探性抬起目光，余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……难道是拒绝的太果断，让师兄伤心了？
她不知道她十七岁遇见的顾祁是个什么性子，但顾祁既然知道她是老东西的女儿，还敢送情书，或许很喜欢她吧。
但她想找的人和顾祁毕竟不是一人，她和师兄不会有结果的。
背在身后的手指拧在一块儿，有些不自在……在顾祁看来是无措和娇羞，但她知道，她是想喝酒了。
要是能喝两口就好了，只要一喝酒，她就不用操心任何事了。
出乎她的意料，这位顾师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伤心，反而有些干脆利索：
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“我们现在，应该以修行为主。”
“嗯……好的呢。”
“以后，不要再做类似类似的事了……”
“嗯，我也这么想的。”
为了把关系彻底斩干净，余檬把所有的请求一股脑抛出，天然呆的迟缓语速也因此在此刻听起来比前面快了几分。
倒是顾祁，他的回答依旧是不慌不忙，又有种天生的稳操胜券，拿捏全局的气质。
呆萌的余师妹有点懵，放荡不羁的余檬也有些懵。
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？
正常情况，师兄被师妹拒绝不应该伤心两下么？
但不管了，她这次过来，就是为了能把年少时的她遇上的风流债给处理掉。
“你说的对……”顾祁目光侧瞥，看见她放在身后，胡乱紧扣的手指，语气很客气：“所以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现在只想安心修炼……”余檬最后瓮声补充了一句。
她年轻的时候在宗门里被叫做余卷王，这个拒绝的理由十分合适。
顾祁笑了，他算是明白余师妹此行找他的目的了。
“你现在是几品？”
“五……未入流。”说这话的时候，余檬轻咳了一声，目光躲闪。
嗯……通过昨日在回春堂，他对这个剑宗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……两百弟子，品阶未入流的只有两个人。
一个余檬，一个他。
听同门弟子说，余檬虽然卷，但在同门里，成绩并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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