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吗？”薛源问道。
“我试试。”姜灶板起脸，严肃点头。
“嗯，你再试试。”薛源示意姜灶开口。
“唰。”这次姜灶感觉自己速度是真的提上来了，但不用薛源说，他就能看出这块肉依旧不行，甚至切面都开始崎岖不平了。
“再试试。”薛源面色还算平静，毕竟他已经知道姜灶刀工差了。
“好的。”姜灶又接着开始切。
“唰唰唰。”姜灶手下不停，很快切完了手里一块五斤重的肉。
没切之前，这肉能看出花纹连绵不绝，犹如艺术，完全达到了小日子那边所说的肉类花纹中的霜降，极其漂亮，甚至切开都能闻到奶香味，一点点肉腥味都没有。
但是如果案板上那些肉不奇形怪状，各不相同就更美了。
薛源甚至有些想不通，一块圆柱形的肉，是怎么能切出长方形，甚至尾端还有三角形的。
“还是从土豆开始吧。”薛源看着案板上的肉，脸色奇绿。
“师傅，我觉得切菜这事可以找个墩子，姜山力气大，下刀就很稳。”姜灶瞄了眼新任师傅的脸色，然后收回目光一脸严肃的开口。
倒不是姜灶放弃的快，而是他真的尽力了，他刚刚非常用心的跟着薛源所说的步骤来切的，但却越切越差，而且他敢保证，案板上这些已经是他最用心的水平。
“是的，我力气大，手很稳，不会抖。”姜山很给面子，认真应道。
“你说你，就简单一个切肉，我都这么仔细的给你说，一步步指导，就差手把手教，你怎么还能越切越差？”薛源表示从未见过这么愚蠢的学生，甚至现在还说什么可以请个切墩。
做菜是这么儿戏的事吗？作为一个厨师自己不会切菜怎么行，薛源开始深深后悔昨天太冲动，不应该以收徒为条件让他供肉的，哪怕贵点买呢。
“师傅，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头鹿肉，暂时不知道怎么吃，您要看看给点意见吗？”姜灶眼看薛源脸色越来越差，立刻开口。
“鹿肉？养殖鹿的肉质其实非常一般，柴而且不好吃。”薛源表示兴趣不大。
“砰。”不等薛源的话收尾，姜山已经从冰鲜层搬出一条鹿腿直接摆在桌上。
“这是鹿肉？”薛源惊讶道。
“确实是鹿肉，这腿的形状，肉的颜色，最重要的是这个皮确实是鹿皮，个头这么大应该是驼鹿，但驼鹿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花纹，而且肉质怎么会这么软弹。”不用姜灶开口，薛源围着桌上的鹿腿直接观察了起来。
“这比莪在国外见到的那些野生鹿肉还要漂亮，闻起来居然一点腥膻味都没有，这肉简直太优秀了，这是什么新技术专门培育的吗？太神奇了，真是太优秀了。”薛源盯着鹿腿念念叨叨的。
“呼，看来这个师傅和后续销售渠道都保住了。”姜灶看着忘我沉浸检查鹿肉的薛源，暗自松了口气。
“鹿鸣宴。”薛源抬头，一脸兴奋的抬头看向姜灶。
“什么？”姜灶有些莫名。
“我准备做一次鹿鸣宴，这鹿腿卖我，到时候你一起来吃。”薛源认真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姜灶想说他还有其他能不能吃下，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源打断。
“鹿肉价格其实不贵，贵的是鹿角，但你这鹿肉太优秀了，所以五百一斤怎么样。”薛源直接报价。
“没问题，我那里鹿肉还有很多，不够师傅你说话。”姜灶回答的很快，但绝对不是因为价格，而是因为自己师傅实在想要。
毕竟君子有成人之美，姜灶自认为是个君子，因此很干脆的同意了。
“对了师傅，我那里有些鹿角，我给你切几片，这个鹿很补，一次只能少吃点。”姜灶想了想道。
“行，既然是徒弟你的孝敬，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薛源也应的很干脆。
至于说刚刚后悔昨天太草率？没有，绝对没有，薛源表示不就是刀工吗？现在哪个大厨自己切菜，他都很少自己切，都是专业的墩子切。
所有的事情都大厨干了，那墩子岂不是要失业，薛源如此想到。
“对了，以后姜山你就辛苦些，多切肉，小姜你就跟着我学做菜，切肉确实应该交给专业的墩子。”薛源道。
“好的，师傅。”姜灶肯定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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