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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云昭月这里吃了瘪,安蓉蓉这股气直到跟傅明翰几人汇合都没能下去。

云昭月老远就瞧见傅明翰一身锦衣戎装,只恨不能把家底都套在身上,骑跨着高头大马,脸上早就不见那日在簪花宴的狼狈,端的是意气飞扬。

他瞧见沈北晏过来也不下马,只远远的拱了拱手算作请安了,随即一双眼睛黏在云昭月身上,意味深长。

倒是温止,一看见沈北晏就翻身下马,迎上前来。

傅明翰扬着下巴,意有所指道:“宁王妃簪花宴一别,还以为您在王府内狱禁足三月,此次迎接来不了呢!”

安蓉蓉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,听见这话,正好心里那股气还没下去,忍不住内涵道。

“还不是仗着对谢无羁将军有几分提携之恩,不然一个没落家族的祭品,有何资格出现在这里?”

傅明翰经过簪花宴一遭,心知安蓉蓉与云昭月不对付,眼珠子一转恭维道:“侧妃娘娘大喜啊!”

“此番安大人立此大功,想来回来封赏和加官进爵不会少,想来比肩相国府的品衔也不过是早晚之事!”

安蓉蓉笑容藏不住,“傅公子谬赞了,我爹不过是忠君之事,能为圣上分忧是我爹的荣幸,比不得那些靠祖宗荫庇的废物,没有家世撑腰只能自己出息些。”

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,把自己和沈北晏贬低的一文不值,云昭月心里好笑。

她推着沈北晏走到傅明翰马前,抬头看着傅明翰拎着缰绳趾高气昂的模样,挑眉道:“宁王驾前,傅公子连下马行礼的教养都没有吗?”

傅明翰拉着缰绳,吊儿郎当道:“今日只是接待先遣部队,又不是正经圣上接见使臣,何必那么讲究?”

云昭月一挑眉,“傅公子的意思是说,因为圣上不在这,所以就可以不下马给王爷行礼了?”

傅明翰被她逼问地不耐烦:“方才不是行礼了吗,宁王瞎了,宁王妃也看不见吗,没瞧见我方才在马背上行礼么?”

话音未落,温止也走到了沈北晏身侧,皱眉有些不赞同。

“傅公子,宁王爷是圣上亲弟,又是当年的大梁战神,即便如今卸甲,咱们见到不说三跪九叩,最起码地下马行礼总是要的。”

“只在马背上作揖,未免也太过轻慢了!”

傅明翰本来就被云昭月弄得心情烦躁,瞧见一个鸿胪寺卿都敢教训自己立刻愈发不满。

“你是什么玩意儿,还敢教训本公子?”

他甩起鞭子就往温止身上抽去,未曾想温止眼神一利,抬手一把攥住了鞭子。

这一下更是让傅明翰又气又急,他使力想要拽回鞭子,然而温止看着文弱书生,力气却比傅明翰大了几倍,愣是拽了半晌都分毫不动。

连沈北晏都微微侧目,透过黑色布条的缝隙打量着身侧这个小小的鸿胪寺卿。

傅明翰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你再不松手,我让我爹革你的职!”

温止顿了顿,这才慢慢松开手,傅明翰登时气急败坏,甩着鞭子一鞭就狠狠抽在温止的脊背上,擦到温止的脖颈留下猩红色的长印。

温止愣是梗着脊背,一声不吭。

傅明翰却不肯罢休,扬起长鞭又是一鞭子想甩下去,沈北晏却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拽温止,拦在他的身前。

朝着鞭声响起的方向抬起头,微微勾了勾唇角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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