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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话要是从改革派人的嘴里说出来,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猜忌,但是从守旧派朔派领袖人物、司马光的学生刘安世嘴里蹦出来,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。刘安世说完,整个文德殿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大家纷纷在心里猜测今日的朝会局势及走向。

很显然守旧派洛派领袖程颐的观点站不住脚,洛派提倡万物都是天理,一切要遵守旧制、祖制,刚才已经被赵旭的商鞅变法给堵回去了。大家都是读四经五书的人,对于大秦的强盛归根于商鞅变法都是认可的,既然是认同的,那王安石的变法革新就不存在违背旧制,同时也从侧面说明要是阻碍变法,很有可能被扣阻碍富国强兵的帽子。

而作为领袖的程颐此时也无话可说,他也不能说啥,从前的那个折花少年天子此刻已经成长为了参天大树,再也不是自己肚子里这几两墨水可以拿捏的,还有一点点的私心就是皇答应他在国子监开课,这才是他的夙愿,利用大宋王朝的最高学府来传播他们兄弟二人的理学思想。

蜀派领袖苏轼很明显已经躺平,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,他在经过“乌台诗案”的打击后,显然已经收敛了很多,那御史台监狱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,想当年还差点死在里面,特别是心理压力非常大,那种二十四小时轮着审问的节奏,谁受的了,还被好儿子给惊吓了下,真的令他回想起来都感觉心惊肉跳的。

本来苏轼被打入御史台大牢之前跟他儿子说好的,要是一切平安,每天送饭的时候都送肉食,要是打听到朝廷要至自己于死地,那就送鱼进来。

有一天,苏轼的儿子临时有点事情,就叫他的朋友给苏轼送饭,可能是走的太急没有交代好,这位朋友看苏轼平时喜欢吃鱼,就送了鱼进去。

苏轼在大牢里收到鱼的饭食,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,这可是他跟儿子约定好的信号,看来朝廷没有打算让自己活着出来,于是便开始写遗书,关键是心理防线快奔溃了,在重重压力下,对于莫须有的罪名开始出现动摇了

同时苏轼次回京特意路过江宁府跟王安石和解的事情,大家也都知道的,所以此时苏轼躺平也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。

朔派领袖刘安世更不用说了,直接跳槽了,一顿操作猛如虎,乖乖的龟缩于皇权之下,他也许真的在岭南之地呆怕了,也想通了。

守旧派三大派系的瓦解,加大量的事实摆在眼前,更关键的是赵旭的当朝咆哮,形势注定形成了一边倒,那就是整个朝野开始慢慢形成共识,变法改制是正确的,唯一给守旧派留点颜面的是,新法实施的过程不完善,需要加强监督。

对于改革派的章惇、曾布、蔡卞、黄履、许将等人来说,他们的心也落到了肚子里,之前以为今日又是一场新党跟旧党的决战,哪里知道这么轻松就拿下了,而且将他们守旧派彻底击溃...

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蔡京等人的中间派、骑墙派,他们本来就是新党不疼、旧党不爱的,只是因为他们太没有原则立场了,全靠见风使舵的灵敏反应,现在没有了新旧党争,他们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挺起胸膛做人了。

当然赵旭此刻也将众臣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,见大殿下的大臣个个都眼观鼻,鼻观心的,也知道火候已经达到了,于是再次干咳几声说道:

“诸位爱卿,今天这样子朕就感觉很好,凡事我们君臣都得讲个理,而不是动不动就站队,啥新党、旧党的,在朕心里根本就没有党,大宋王朝朝堂之也绝对不允许存在朋党。”

“公道自在人心,是非自有公论,时间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,新法实施这么多年来,经过朝廷下的共同努力,才有了今日的成果,这都是诸位的功劳,以章惇为首的实干家充分执行了王相公的新法,而其他人也起到了监督的作用,这很好吗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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