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活动是穿针乞巧,用五彩线穿过针鼻儿,谁快谁赢。
这个不用教,苏木的针线活也算不错的,陆清棠也帮不了。
很快,在场几十个姑娘,淘汰掉了十来个,剩下的三十人,包括苏木,都可以参加下一轮活动。
第二个活动是投针验巧。
前天晚上陆清棠就让苏木提前准备好的一碗“鸳鸯水”,所谓鸳鸯水就是白天和晚上的水混合在一起,放在太阳下曝晒一天后,水的表皮会形成一层膜。
只需取出一根针放在水面,使其浮在水面上,投入碗中的影子,直者输,弯者赢。
这个是有点难度的,稍不留意就会把针投进碗底。
苏木有些紧张,拿着针半天也不敢投。
站在苏木旁边的是不知是哪家的贵女,见苏木胆怯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。
“真不知什么样的人都能参加宫里的乞巧节,真是好笑!”
她一身华贵的衣衫,衬托的苏木有些寒酸,一手捏着金针,高傲得像一只孔雀。
陆清棠隔着帷帽也忍不住发笑,“你不也没有投针吗?有什么资格笑话旁人!”
“我这么说,自然是能赢的,不像某些人,胆子跟针鼻儿一样小。”那贵女翻了个白眼儿,“我可是在家练习了无数次,次次都是弯的,你们看好了!”
她说着,将手里的针轻轻放在碗中的水面上,但见金针果真浮在水面上。
贵女双手环抱,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,“看到了吗,我这可是手到擒来,你要是看不到就把帷帽摘了,得有多丑,还把脸给遮住了!”
陆清棠又瞄了一眼水面上的针,但见水面晃动,针又漂浮到了正中间,投射到碗底的影子也变成直的了。
“哟哟哟,这手艺真是给你家长脸!”这次换陆清棠双手抱臂了,“苏木,给她瞧瞧什么叫真本事。”
苏木腼腆地笑笑,将手里的针投放到水面上,按照陆清棠所教,让针尽量靠放在碗边。
果然,这根针在碗底投放出一个弯曲的影子。
一旁的贵女扁扁嘴,冷哼道:“有什么了不起,不就是乞巧节吗,大不了明年再来。”
“来不了了。”陆清棠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,抬眼看向她,“明天不用来了,这辈子都不用进宫了。”
贵女一脸不解,上下打量起了她,“你谁呀,你凭什么这么说,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!”
不过是输了一个活动,她又不是没输过,这就连宫都不给进了?
一个戴帷帽的也敢对她发号指令,算什么东西!
这时候,高嬷嬷走了过来,满脸笑意地看向那名贵女,“这位是宸王妃,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?敢问宸王妃有这个资格吗?”
那贵女听罢高嬷嬷的话,不由得向后倒退好几步,若不是扶着桌子,只怕要摔倒。
她早就应该想到的。
当今宸王的正妃陆清棠相貌丑陋,外出都要戴着帷帽的。
能在宫里出入,还戴着帷帽的,也就只有陆清棠了,她怎么没想到呢。
“扑通”一声,那贵女跪倒在地,一边给陆清棠磕头,一边求饶,“臣女有眼不识泰山,求宸王妃饶了我吧,臣女知错了!”
不准她入宫,就意味着她这辈子再也没有接触皇宫贵族的机会了。
陆清棠没有说话,把脸别过一边。
“来人,把这位小姐请出去,以后再不准踏入宫门半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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