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的，跟你想的一样咯。”
何健说道：“聂锋身后，肯定有厉害的势力。
但是他的依仗是不是‘遗族’，现在还不好确定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田妮宁一阵气馁：“遗族，那是可怕到极点的存在。
如果聂锋背后真的是遗族......”
何健看着田妮宁：“怎样，我们就老老实实做羔羊，任他们宰杀？
或者你马上放弃在省城的布局，回到燕市老实待着。
免得被省城的事情诛连，给田家带来可怕的祸患。”
田妮宁脸上，露出愤怒和恐惧交织的表情。
她看着何健，低声怒道：“嘲笑我吧，我就是个懦弱的女人！
可是你要清楚，‘遗族’不是开玩笑的，他们可以轻松把一个超级豪门碾成齑粉！”
“他们这么干过吗？”
何健好奇问道：“有没有故事可以分享？”
“没有！”
田妮宁闭上了嘴巴：“要是‘遗族’的事情我都知道，我不就成了‘遗族’的一员！”
“有些事，其实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。”
何健心里，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，和目前应对的策略。
他看着田妮宁鼓励说道：“我帮你分析一下啊。
你说遗族因为某种契约，不能直接参与到人世间的争斗？”
田妮宁点点头。
“也就是说，他们做事、是驱动他们的代言人来实施？”
田妮宁思索点头。
何健继续说道：“遗族怎么驱动他们的代言人？
是亲自出手，还是利用两拨人互斗，让他们互相制约？
既然他们不能亲自出手，那么他们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小弟不听话，就把他们干掉对不对？”
田妮宁眼睛闪闪亮，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。
“所以我觉得，这个‘遗族’其实是玩弄人心的高手。”
何健说出自己的论断：“他们利用自己的影响力，让一拨人去对付另一拨人，以达到自己的目标。
就算是我们这些凡人斗个你死我活，他们也遵守了自己的契约，没有出手、也不需承担因果。”
田妮宁迟疑说道：“也许他们会出手，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。
所谓的‘契约’，如果没有人监督，不就不存在了吗？”
何健笃定说道：“智者的恐惧，来自于对未知的不确定。
可是反过来想想，也许这个‘遗族’，就是某些人编出来的谎言，根本就不存在！”
田妮宁叫道：“也许不存在，但是也许存在啊！”
何健问道：“你愿意被‘遗族’打死，还是被聂锋吓死？”
他深深叹了一口气：“越有钱，就越是一毛钱都不肯放过。
越有力量，就越害怕被力量反噬......”
他站起身来，就要离开书房。
“你干嘛去？”田妮宁跟在他身后问道。
“带小姨子回家。”
何健说道：“安抚一下家人的情绪，然后准备反击。”
田妮宁惊讶问道：“你怎么反击？
你只是一个大夫，而聂锋......他有着可怕的底蕴！你就不怕吗？”
何健一笑：“怕。但我还是要反击。
如果我不反击，聂锋就知道我很怕。
然后他就会杀掉我，抢走我的老婆，侮辱我的小姨子，拿走方家的家产。
我已经被逼到了墙角，没有退路。”
他看着田妮宁建议说道：“你还有退路，不要陷入这个困局。
我建议你马上带着手下离开省城，回到燕市。
只要你把情况讲清楚，相信无论田家还是鲁家，都不会怪罪你。”
田妮宁挡在何健面前，表情古怪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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