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学第一天没有什么事情,老师到了班里点了点名,我跟马飞没有分到一个班里,一个上午,教室里吵吵闹闹的,教室里经过一个暑假,到处落的都是灰尘,老师安排了任务,扫地的扫地,擦桌子里的擦桌子,女孩子去打水站到桌子上擦玻璃,高年级的分配的去操场上面拔草。临中午老师宣布,今天下午不用来了,回去各自准备一个凳子,明天来上学搬来上课用,作业本铅笔橡皮各自准备好,明天统一发书。然后人就轰的一下都跑出去了,到了学校门口听到有人叫我,“小天,小天,这里”循声看过去,原来是天明家的二闺女张亚丽,天明跟我是一辈的,按辈分她要叫我小叔的,天明哥去云川支教去了,把孩子撇在家里上学,亚丽大我三岁,小孩子之间都是叫名字,她后面跟着喜哥还有队里的几个伙伴。我看了一圈,马飞已经跑没影了,那就一块走吧 。
走了没多远,亚丽拉着我说“小天,走这边,那边不好走”
“走那边干嘛 那不是绕远了啊 ”
亚丽说“前头池塘边的于寡妇喂了一群大鹅,早上我们走的早,她还没有放出来 这会估计已经放出来了,大鹅追着人咬, 婷婷上次就让咬哭了,
“那怕啥 ,我们这么多人 我不怕 走 婷婷 给你报仇去”
不大一会就到了于家门的池塘边上,不过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大鹅,为了以防万一,我跑到池塘边的柳树上折了几根柳条,现在的柳条有点老了,刚春天那会折点嫩枝,还能做哨子,喜哥最会做,每次都是最长最粗的,还会吹出小曲来,应该是我顺子爷教他的。刚走到池塘中间位置,旁边巷子里扑棱棱的飞出来一只大鹅,顿时“咯咯咯、嘎嘎嘎嘎”一片叫声,几个女孩子吓得吱哇乱叫,跳着往回跑去,喜哥站在前面照着鹅头来了一柳条,大鹅俯下身子,伸长了脖子,躲了过去,喜哥打空了,我赶紧往前一步,冲着鹅脖子来了一家伙,大鹅吃痛,脖子上的绒毛掉了一块,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旁边的池塘里。
趁着这个空档,赶紧带着几个人往前面跑去,路过巷子那往里面一瞧,吆喝,熟人,马飞拿着推铁环的竹竿站在前面,几只大鹅伸着脖子往前凑去,“铛铛铛”马飞的准头挺好,正中鹅头,马飞后面躲着个马胖子,吓得躲到了墙角瑟瑟发抖。
“马胖子尿裤子了吧”
“帮忙”马飞抽空抬头看了一眼说道
“喜哥,上”说罢就冲上去,“啪啪”一顿抽,顿时几只大鹅嘎嘎乱叫,鹅毛乱飞,马飞拉着马胖子从死胡同里冲出来,刚要说几句话讽刺一下马胖子,就听旁边一个大嗓门,泼辣的叫喊着“哪个兔崽子,打我家鹅了”
“不好,于寡妇出来了,快跑”刚跑没多远,就见一个妇女,头上勒着头巾,手里提着木棍出来了。冲我们嚷道:“下次让我逮到你,小鸟给你割掉”(家里喜欢勒着头巾干活,这样头发不容易脏)
等我们站定,马飞跟马胖子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“妈,妈,我的凉鞋还是磨脚后跟,上次踢球断的地方又开了,你再拿烧火棍给我烫一下”
“知道了,赶紧洗手吃饭,等会给你的凉鞋后面缝个棉布条垫一下”
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上学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枯燥,虽然不能睡懒觉了,但是能认识更多的小伙伴,玩更多的游戏,抓石子,丢沙包,踢毽子,拍纸片,跳格子,叠东西南北,抬花轿,编花篮,斗鸡,打陀螺,过山羊,开学的第二天,课本没用的第二页就被我撕了叠了纸飞机,飞之前要吹一口气,这样飞的更高更远,喜哥他们爱玩打“四角”,学过的书基本上都变成四方块了,也没少挨打。校园的周围种的都是杨树,可能是这种树长得快,东边院墙上写着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,西边墙上,写着考燕华,上京大。天气凉了,操场边上到处落的都是叶子,男孩子最喜欢玩的就是拔树梗,看谁的树梗更结实,一下课就冲到操场上捡树叶,买衣服最喜欢兜多的了,这样好规划哪个口袋里装什么,分工明确,大口袋里装“四角”,小口袋里装石子和弹珠。喜哥他们还有劳动课和手工课,这几天在收集手电筒里的电池,用铜丝缠一个灯泡,做简易版的手电筒,口袋里塞的全是大电池,裤子都快坠掉了。周末的时候我问了三爷马飞家住哪,去找他玩的时候在马飞家附近碰到了马胖子,马胖子站在路中间,手里提了块肉,一动不动的,我走上去一看,原来路中间卧了一只大黑狗,农村家里的狗看家护院的都不拴着,狗盯着肉,胖子盯着狗,小腿直打颤看来站了有一会了。
“胖子,你咋不走啊”
“我不敢走”
“哈哈,你没事提块肉乱晃悠干嘛啊,炫富啊”
“我去马飞家送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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