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葭在江宴要和黑袍人打起来之前,劝着江宴离开了皇上的寝宫。
本是朝着出宫的方向去的,到了某一处,二人转身进了江宴母后的寝殿,在那里,江宴二人没有停留很久。
江宴却也是带了一身戾气离开的。
“江宴,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我始终都会支持你。”
楚葭跟在默不做声的江宴身后,眼瞧着他的步子愈发沉重之后,楚葭上前握住了他的手。
江宴的拳头在楚葭的帮助下慢慢伸展开来。
“葭儿,我该如何做呢?”江宴声音中带了一丝茫然。
江宴本以为自己掌控着所有的事情,到头来,手中是什么都没有的。
因江宴的身份,很多事情他注定不该去做,他当然可以不顾礼仪法则,杀出一条血路走到那个高位。
但是,江宴偏偏不能。
江宴须得名正言顺地坐在那个位置之上,不费一兵一卒,方能对得起这天下。
“我们……”楚葭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她不能让江宴成为一个小人。
听着楚葭的欲言又止,江宴问她想说什么。
楚葭摇摇头,“我们先回府瞧瞧,这么久没有回去了,也不知,府中是否发生了变故。”
这自然是没有的,若是出了事,在白云观时就应当听说了。
不过靖王府,还是与他们离开之前大有不同的,全府上下,竟只剩一人守家。
他们到府时,大门是紧锁着的,敲了许久才听见有脚步声走进,但不等他们打声招呼,便是几把刀剑从门缝中穿了出来。
江宴和楚葭立即提起精神,不过时便将门缝背后的人弄伤了。
他们当时以为是黑袍人对他们的偷袭,虽有疑惑,却也事发紧急没有细想,等推开门瞧见躺着的人后,他们也都惊讶了一番。
双方对上视线,眸中都是带着不可置信。
“主子!你终于回来了!”李松激动不已,也顾不上肩上的伤了,激动地翻身而起,凑近江宴之后行了一个大礼。
“李松,快起来。”江宴将人扶起,“府中发生了何事,你为何会……”
李松有太多的苦可说,可是瞧见江宴和楚葭平安无恙的出现,他也不觉得之前那些是苦了。
之后李松便是轻描淡写地将发生的事说了个遍。
江宴听后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是淡然,“他们走了也好,总还能留住一条性命。”
“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。”李松显然极为不满,他替江宴保不公。
之前江宴从未亏待过他们,前些日子不过是抓江宴的指令下来了,日日有人守在府外而已,便是有人提出想要回去。
有了这样的第一人,之后便是断断续续都走了个干净,只剩下李松一人守着这个空院子里。
“难为你了。”江宴重重地拍在李松的肩上。
对那些人的离去,江宴只觉得无可厚非,甚至没有人在了,江宴都可以理解。
如此一来,李松的举动更是显得难能可贵了。
因江宴的这一句话,简单的一个举动,李松竟是红了眼眶,眼瞧着泪水就要滑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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