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折腾,将那几人都放了时,天色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就这么放过他们了?你不想查清是谁要杀你?”
任苏意整理着袖口的破布,又将披风穿好在身上,慢悠悠道:
“出区区一百两,安排这种档次的杀手,明显是在试探我,当然,如果能顺手把我杀了也更好。”
赵亓元不解,“既然想杀你,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试探你?”
“那你觉得,是谁想试探我,又想杀了我?”
“或许是宰相大人的政敌,也有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谁。”
任苏意偏头看他,“就没有可能是任柳絮吗?”
赵亓元皱眉,“你别胡乱猜测,柳絮那么善良,怎么可能会这种事。”
意料之中的反应。
任苏意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,我知道是谁了。”
赵亓元惊讶,“是谁?你怎么知道的?”
任苏意弯眉一笑,“想知道啊?那你说说,我和任柳絮谁好看?”
赵亓元一怔。
要说好看,脑中闪过任柳絮温柔一笑的模样。
然下一瞬,一个金蝶红衣的身影便强势地挤掉了前一个画面。
不可否认,他那日狠狠地被她惊艳了。
以至于从那日之后,他每次见她,都觉得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面目可憎,而是灵动美艳,像只狡黠的小狐狸。
任苏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想出来了吗?”
他被惊醒般,脸上有些发烫,撇过头不看她。
“任苏意,你是不是不知道矜持二字是如何写的?”
“矜持的人何其多,这世上总要允许有不矜持的人吧?”
赵亓元偷瞄了她一眼,随即转移话题:
“此山是距长宁城八十里外的户县后山,再往前走一段就是葡玉田,要连夜回城恐怕是不行了。”
他将马牵了过来绑在树边,又掏出火折子,在平地上点了个火堆。
“嗯。”任苏意敷衍着,“我去如厕,你别偷看。”
“....爷特么...你最好被狼叼走!”
任苏意跟着阿然走到林子里。
“你能控制人的神智?”
阿然摇头,“不能,只能在他心智动摇时影响他。”
任苏意继续问:“那你能探知一个人的过往?”
“不能,只能探知当时所想。”顿了顿,他道:“分人,有些人我无法探知。”
任苏意扬眉,“比如?”
阿然抬眸定定看向她:“你,和太子。”
“那你真看见他的妻儿了?”
“没。”
“问完了吗?”见她还想问,他出声打断,语气里有一丝不耐。
任苏意撇撇嘴,“小气鬼,说吧,要怎么缔结契约?”
“用你的血,滴在我掌心即可。”
任苏意:“啊?那要不等我来月事?我有种预感,应该快来了。”
饶是阿然再沉稳的性子,也止不住捏了捏额角。
“割手!”
另一边,赵亓元找了几棵枯木砍断带回来当柴火。
他将柴火扔在地上,朝任苏意去的方向望了望,没见着人。
又清理了一块空地用来休息,抬头又望了望,还是没见着人。
将一旁被射死的马摆弄了番,割下了马腿上的肉串起来,架在火上烤。
火苗烧的旺盛,赵亓元的视线跨过火焰,皱着眉盯着黢黑的林子里。
终于,林间人影晃动,他噌地站起来。
“任苏意,是你吗?”
任苏意捂着手指,一脸幽怨地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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