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塞壬已经沦落至此了吗？不得不做皮肉生意？”奥瑞利乌斯随口说道。
“哎呀——我们不过是些娇滴滴的女孩子，手无缚鸡之力，想在这塞壬城活下来，又能怎么样呢？”
“那你就该去找些有钱的阔爷，我们只是个马戏团的小杂役，你找错人了。”奥瑞利乌斯摆了摆手，将地的卡洛斯拽起来，几乎拖着他就要回到船去。
蒂娜·塞巴斯蒂安端着酒杯，晃了晃，轻声道：“能不跟着我走的人，怎么会只是个小杂役呢？”
“珀茨，你说的没错，塞壬城又来了个危险人物。”
一条鱼尾从喷泉里掀起水花，一个样貌不弱于蒂娜的塞壬从水中跃起。
“也是克莱尔告诉我的，它有些受惊，这个人很可怕。”珀茨开口。
“我的人告诉我，他叫奥瑞利乌斯，是神秘马戏团的预备驯兽师。这样一个让利维坦都感到颤栗的人物，为什么要混在一个马戏团呢？”蒂娜有些伤脑筋。
“他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事情？”
蒂娜有些不确定：“不知道，等等看吧，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诱惑他说出一点什么，但他能一点都不受我的魔法，而且——我也感觉到了，他身体内有一股非常邪恶，非常恐怖的力量。”
蒂娜摇摇头，“他们好像只在塞壬停留一周左右。吩咐下去，计划延后十天，如果他只是个过客，那我们没必要担心。”
“好的，可是如果他是个乱入者……”
蒂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：“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！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么了不起，我是要告诉别人，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！”
……
船舱的窗口，奥瑞利乌斯递给卡洛斯一杯咖啡。
他有点头疼，算是后遗症。
“我，我刚才真的那样？”卡洛斯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不然呢？被人一张小纸片就把魂儿勾走了。”奥瑞利乌斯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。
“天啊！这可太丢脸了！”卡洛斯捂脸。
这个舞台作怪逗乐观众的小丑，其实平时是个有些内向的人。
可能由于舞台的不在乎颜面，导致在舞台下他格外注重自己的形象。
“没什么，就像是塞壬的歌声一样，你只是中了魔法，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“好吧，真是个噩梦！”卡洛斯失魂落魄地端着咖啡离开了奥瑞利乌斯的房间。
奥瑞利乌斯目光幽远地和窗外的蒂娜对视，蒂娜给了他一个友好的，礼貌的笑容。
“真不愧是混乱之都的大门啊——看去平静祥和的城区，都是处处危机。”奥瑞利乌斯回了个手势，放下窗帘，叹了口气。
多亏自己习惯了将大脑化为默默然，不然他也很可能中招。
斯坎德的警告没有错。
出门在外，一步一危机，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不过看起来，这个蒂娜只是来试探，而没有进一步的行为。
就这样吧，他也懒得计较。
反而是他更想知道，那什么叫克莱尔的利维坦是怎么发现自己的？
是的，没错，蒂娜和珀茨的对话，都被奥瑞利乌斯留在那儿的一部分黑雾听了个全套，他可不会心大到全然当做没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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