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李伯安情绪紧绷，他知道，今晚又有一场暴风雨。
清心殿内，太皇刚跟几个小太监打完麻将，还在兴致勃勃地跟小佟子分析着战况。
就在这时，有人来报皇来了。
“这个时候，他怎么来了。”
太皇边嘀咕着，边急匆匆往外走。
皇帝跟太皇见过礼后，两人分别就坐。
“你这么晚过来，有事?”
太皇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。
皇帝没说话，只把手的信递给太皇。
太皇不明所以，打开信，看了起来。
皇一动不动地看着太皇，看着他的表情由平静，到吃惊，再到愤怒，再到不安。
“这，这，这，我，我，我不，知，，，”
太皇嗫喏半天，也说不出一个完整个句子。
“我想知道，你是什么时候，把铁矿交给他们的。”
好半晌，宸帝才淡淡地开口。
“当时，他是太子，当时，北凉来犯，他说，你在前线打仗，他也要为朕分忧，去管理军器厂，我就，我就。。。。。后来，后来，很快，我还没收回军器厂，就发生了那件事。。”
“那后来呢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我起码能有所防备，你知不知道，那么大一个军器厂，会对国家稳定造成多大的威胁。”
“我，我想告诉你来着，可是，我想着，倘若有一天，，，有军器厂在，老四至少可以保下性命的，吧。。。”
太皇强自镇定，声音仍有些颤抖，皇帝的气场实在太强大。
坦白讲，太皇并不是一个好皇帝，他胸无大志，没太大的能力，还性子庸懦，耳根子软。
当初能登帝位，也纯粹是捡了个漏。
当时朝堂分两派，以皇后为代表的蒋家，和以万贵妃为代表的万家。
当时的皇帝不喜皇后蒋氏，耐何蒋家势大，万贵妃是宠妃，但万父之前只是小县丞，势力敌不过蒋家。
后来皇后蒋氏毒死了皇帝，但蒋氏无子，便选择了当时尚且年幼、最好控制的太皇继位。
但是蒋家做梦也没想到，慵懦的太皇，会生出一个如此强势的儿子。
宸帝打小便显露出异于常人的心智，当时势弱，他在十岁时便选择外出游历，十六岁回朝时，身边已有一大批谋士侠客，后来步步为营，一步步打压蒋氏，直至将他们全部清理出朝堂。
宸帝被太皇气笑了，
“你知不知道，若老四能隐姓埋名，从此做个平头百姓，我未必会赶尽杀绝。可是现在，他掌控着一座军器厂，那他就是谋逆的大罪，为国，为天下百姓，我也不能放过他。”
“小七儿，你不能那样做，他，他，他是你四哥呀，你大哥，他已经，他已经。。。”
太皇急了。
“他是我四哥，可是父皇应该明白，我是这天下之主，朝堂有律令在，天下有百姓在，我，也做不得主。”
太皇跌坐回椅子，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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