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界与手段吗?
胡广坐在厅内,思索良久,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能说明这俩观点的论证。
不过也看出了一些端倪。
于是胡广不由说道:“从那二人这些天的所作所谓来看,他们是有意识的在为夺嫡之争做准备。”
他似乎想打算以此为基点,论证剩下两个观点的可能性。
然而此时,解缙却是摇了摇头,出言打断他道:“即便如此,也不能说明什么。拉拢朝臣支持夺嫡,历朝历代皆是如此,他们的做法不过是效仿前人,并不值得拿来说道。”
此话一出,胡广也是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因为确如解缙所言,历朝历代的夺嫡操作几乎都是这样,并不能特别说明什么。
只是有一点胡广觉得很奇怪。
“二王孙为什么会想拉拢我们?”他想解缙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。
而听到这话的解缙,眉头不由瞬间皱起,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。
随后,就听他语气不善的向胡广质问道:“光大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而胡广则是无视他的表现,坦然说道:“大绅,跟我还有必要自欺欺人吗?我等究竟是何官职,在朝廷里是什么地位,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?”
“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!穿的是青衣官袍!”
“这等身份,别说参与夺嫡了,就连在陈表署名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话说到这,解缙依然涨红了脸,手中茶杯不停抖动,双臂下意识用力压在椅子边,身子微微颤抖。
可见此时,解缙心中充斥着何等的愤懑与不甘。
但很快,他便如松了气的蹴鞠一般,干瘪的靠在椅子之,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浑身精气,双眼变得无神起来。
因为胡广说得对,就凭他们现在的身份,根本与夺嫡二字毫无关联,用“不配”二字来形容简直再恰当不过。
偏偏解缙却无法反驳这个观点。
因此他虽怒,却也无可奈何。正是这种绝望,让他放弃了挣扎,变得颓丧了起来。
也就是胡广与他关系要好可以这么和他说话,要换了别人,解缙早就愤怒的让人把他给轰出去了。
折辱人也要有个限度!
而后,冷静下来的解缙也很快明白过来,胡广必是话里有话,否则他也不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然胡广却是不着急说出下文,反而向解缙问道:“大绅可知这几日,二王孙的动作?”
解缙重新喝着茶,想以此平复如今的心境。在听到胡广的问题后,淡然答道: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六部尚书,只有茹瑺见了他们,随后两人多次拜访,想来应该已经获得了他的支持。”
“至于其他三品以的官,大多闭门不见或托辞不在家中。”
“随后便是我等青袍小官,但以我等的地位来说,想来对他们来说并不值得一提。”
不得不说,冷静下来的解缙头脑还是清晰的,很快便回忆起了他曾经向家中下人打听过的这件事。
而此时胡广却忽然补充道:“不知大绅可曾注意到,王孙拜访各官员的次数?”
“嗯?”解缙听到这,不由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:“难道还有区别吗?”
胡广闻言,不由笑了笑,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:“当然。”
“昨晚,我特地派人去打听了一圈,没想到竟得到了一个我出乎意料的答案。”
“不知王孙拜访过你几次?”胡广向解缙询问。
解缙稍加思索后,答道:“算二世子的话,当有三次。”
“与我相当。”胡广紧跟着说到。
“那大绅可知,除你我外,其他人他们拜访了几次?”
解缙皱着眉,短暂思考后,很快想到了答案。
“一次!”
“呵呵,没错。”胡广给了解缙一个肯定的答复。
“你觉得是为何?”他向解缙询问。
解缙还是皱着眉,陷入了思考当中。
他一边思考,胡广一边在他身旁说着一些提示。
“虽说六部尚书大部分都请他们吃了闭门羹,但他们似乎放弃得也太快了。”
“若我是皇子,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想办法见到这些人。”
“既是夺嫡,未达目的怎能善罢甘休,当不择手段拼尽全力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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