禇洪详细解说:
“真定府曹氏、济阳郡王府、武威郡公府、吴王府、慈圣皇太后娘家……”禇洪光是念名号就足足念了两分钟。
念完,禇洪说道:“旸,虽然门下没见过,却听过。曹家第七代,宗房与旁支的嫡男,以日字为偏旁取名。”
说完曹旸,禇洪又说道:“之前倒是听说过名气汴京城的师师姑娘,却是没想到,名声比传闻中还响亮,酒楼这种生意,很少有主家亲自过问的,都是家中的死契管事在经营。主家亲自过问,很失身份。”
梁莘问了一句:“难道不是借请去表扬为名,给自己找机会?”
禇洪想了想:“少君说的是,或许是这样。”
梁莘:“还是先说这位师师姑娘,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。”
“好。”禇洪应下,开始讲他的所知道的。
“这位师师姑娘,原是姓王。幼年时寄养在庙里,其父是罪臣死在狱中之后,教坊一位李姓歌伎收养了她,便改姓李……”
听禇洪所讲的内容,开始与梁莘记忆中那个师师姑娘重合在一起。
听完禇洪讲的,梁莘内心已经有一个方案慢慢的浮现出来。
很快,到了酒楼。
梁莘一抬头,这酒楼相当的华丽,而且相当的大,抬头有一块匾,上书:太清楼。
这还真不是普通的酒楼。
匾是真宗亲笔,而且在此楼多次宴请群臣。
二楼雅间。
坐下之后,梁莘先开口:“旸哥儿,我想办法把师师姑娘请到这里来,不过来了之后,你这边要安排人配合一下。会有一位贵人会来,这事对你好,对我也好,对师师姑娘更好,对贵人而言,也好。”
曹旸听完后再次打量起梁莘:“前些天,夸口设宴,要请师师姑娘献唱一曲。”
梁莘不太明白,他毕竟是现代人,不太明白宋代勋贵子弟们之间那些事。
只是默默的听着。
曹旸接着说:“宴摆了,人没请到,我打了酒楼掌柜板子,这事让我很是失颜面。汴京城哥儿们,有哥儿们的规则,我家中若开口,或是绑,或是抬,也能让人来,却会受其他哥儿嘲笑。”
梁莘自报家门:“我爹在端王府,为官家铺纸磨墨,打理书房数年。”
“梁……师成!”曹旸立即就知道是谁了。
曹家有一份名单,准确的说是礼单,礼单上就有梁师成的名字。
属于那种需要结交,给予足够面子,以及贵重礼物的那一页中的一人,在曹家眼中,这就是官家身边的人,要么交好,得空就替曹家美言几句,或是关键的时候报个信。若是为敌,必须整死,省得被惦记着,在官家面前妄言。
刚才,他脑海中过的,是汴京城中正五品以上的官员,却万万没想到宫里的公公。
那么,贵人……是谁呢?
几秒之后,曹旸突然哈哈大笑,轻轻一拍桌子:“来人,准备好酒好菜。”
他想明白了,但不能说。
曹旸问:“莘哥儿,你准备如何安排?”
梁莘反问: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,永远不会珍贵,旸哥儿你说呢?”
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,曹旸品味这话后,拿起茶碗:“有理,请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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