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的话也说到了李仁宏心中去了,他大喜道:“贤弟无须妄自菲薄,贤弟学识、见识都为上上之选,愚兄能得贤弟为知己,也算可慰平生了。”
武植哪能不懂李仁宏意思,连忙拜倒在地:“兄长在上,受小弟一拜。”
李仁宏忙想把武植扶起,武植却不起来,指了指杨林递来那个包裹:“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想请兄长答应。”
李仁宏脸色微变,但还是道:“贤弟,你只管说,为兄忝为本县知县,这一县之境,为兄解决不了的事情当是不多。”
武植叹了口气道:“小弟多听人言,兄长为官清廉,两袖清风,平日常道自己一琴一鹤便足慰平生。小弟虽操持贱业,但也有百两银子浮财,这有两百两银钱,还请兄长收下,可能再在平日吃穿用度上苛刻自身了!若兄长不受,愚弟不敢起身。”
“这……”李仁宏还道武植是想请自己帮忙,没想到说出的竟是这等话来,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。
平日里他也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,所见之人都是些虚与委蛇之辈,自己也随波逐流带了面具与之相处,此刻,第一次听到此种发自内心的关心之语,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好!”李仁宏悄悄的拭去眼角感动的泪水,一把将武植拉起,紧紧的拽着他的手道:“好兄弟,这钱,愚兄收下了!”
接着,二人又喝茶闲聊了一番,李仁宏又问起武植钱财的来源,武植也不隐瞒,说了自己与几个兄弟杀开黑店的孙二娘夫妇,夺得些许钱财一事。
李仁宏又惊又叹,最终道:“贤弟有一身本事傍身,又有惩奸除恶、报效国家之心,愚兄心中甚慰。现本县中,令兄弟武松为步兵都头,还缺一马兵都头,愚兄现就参你在本县做个马兵都头如何?你武氏兄弟一起为本县效命,也算江湖上一段佳话了!”
说到此处,他又道:“在愚兄看来,小小马兵都头算委屈你了,但你又无官身在身。而今,可先在此职上打熬些时日,待立些个功劳后,愚兄再通过吏人出职一途给你谋个官身来。”
武植听了,大喜,没想到自己还没提议,这为官一事便有了着落了,当即拍着胸脯道:“还多奈兄长慧眼识英才!从此之后,我武氏一门唯兄长马首是瞻!”
见武植表达了投效之心,李仁宏也是大喜,连忙唤门子叫来本县主薄、押司,立了文案,当场便参武植做了马兵都头。
送走主薄、押司,李仁宏想了想,便道:“贤弟,我二人意气相投,有一事也不瞒你了。愚兄听说,西门庆那厮与你浑家有些沾染,那厮怕你与你兄弟报复与他,便来求愚兄为其说和一二,关于此事,你心中是怎么个计较?你但说无妨,愚兄一定站你这边。”
武植长叹了口气,道:“小弟前几日已将我那浑家给休了,至于西门庆,小弟心中也有了个计较,想在兄长面前提起,又恐兄长为难。”
李仁宏笑道:“我二人情同手足,但说无妨。”
武植清了清嗓子,道:“这阳谷县离水泊梁山和青州都近,小弟准备精选数十个手下,扮做那水泊梁山或青州二龙山、桃花山、白虎山的贼人,杀了西门庆那厮,顺便夺了他的不义之财。至于房产、店铺、田地等,小弟只需一把火烧了其契书,再由兄长来处理。”
说到此处,李仁宏陷入了沉思的神色。
武植接着道:“兄长为官不易,若想更进一步,必需些个黄白之物应付上面那些腌臜人等,还请兄长思量。”
李仁宏越听越激动,这主意,太好了!自己甚至都打这个主意很久了,只是一直没妥帖人手来实施。
这武植,又有头脑,又有武力,莫不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福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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