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这几句话,把帐内一干人等都逗的笑了起来,只有朱由检尴尬的站在一边,不做言语。
朱棣微微皱了皱眉头,又回望朱由检一眼,轻声说道:“闲事休要再说,诸将听令。”
朱棣这一声令下,张辅等将急收了调笑之言,面露严肃,拜伏于地,高声说道:“末将听令。”
就连最为骄纵的朱高煦都是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朱棣随即以剑指舆图,说道:“如今流寇还不知晓朕发兵所以定然还在各地劫掠粮草,顺天以东,敌寇不过五万,西部良乡、玉泉山周遭还暗藏不少兵马,朕要一举收复顺天以东,关键之初便在于隔绝流寇援兵,诸位且看。”
朱棣一边说着,一边指向了卢沟河、潡河交界之处,说道:“此乃弘仁桥,是良乡支援通县的必经之路,郑亨、陈懋听令。”
武安候郑亨、宁阳候陈懋听得此言,急作礼答道:“末将在。”
朱棣手持虎符,交由其手,说道:“你率中军三万兵马、左哨两万兵马,自此地向东南方向开拔,占据卢沟桥、弘仁桥要口,并依水建营,万勿让良乡方向流寇向东靠拢,若是遇上流寇炮击,立即炸毁桥梁!”
郑亨看了看舆图,也明白自己的重要性,于是郑重的作礼答道:“末将领命,定不负陛下所托。”
朱由检听到朱棣要炸桥,也是吓了一跳,赶紧说道:“陛下,这卢沟桥、弘仁桥乃是京师联通顺天府各地要道,这一炸了,日后各地粮草供应都有困难。”
朱棣撇了朱由检一眼,说道:“到时再修就行了,这些流寇手中还有不少弗朗机炮、红夷大炮,你要朕的精锐之师暴露在敌军炮火之下不成?”
朱由检被骂了这一句,心中却是不服的,也难怪他,毕竟这些士卒在明末的这些皇帝眼中,不过是丘八而已,死了再征就行了。
朱棣自然知晓朱由检想法,但这十余万军队,大多都是自靖难之时便追随他的老兵,可谓以一当十也不为过,这样的宝贝疙瘩,岂是寻常士卒可以比拟的?
朱棣心中想着,也就对朱由检更为轻视了几分。
朱棣没有搭理朱由检,随即又指向潞河,说道:“香河、三河方向援兵要是得知我军进攻通县,必然来援,三河方向援兵要经过孤山,此乃易守难攻之地,李彬,你曾在交趾(越南)作战,对于山地作战颇有心得,便由你领本部右哨一万兵马,占据此处,万勿使敌军增援。”
李彬看了看当地地形,也知道此处是连接各地的动脉所在,当下也不敢大意,立即回道:“末将领命。”
朱棣随后望向剩余的王通、谭青二人,说道:“卿二人身上担子可重。”
都督谭青也是身经百战之人,对于北平周围地势了解也很是清楚,片刻之间就知道了自己的任务所在。
朱棣以手指向香河、宝坻二县,说道:“这两县盘踞了足足十万流寇,而且无险可守,你等率左、右掖两部兵马加上右哨一万人,合计五万兵马,依道路安营扎寨,只要据守三日,朕必然将通县守军一网打尽,敌军自退!”
王通、谭青二人听得此言,也是面露严肃高声说道:“末将领命。”
众人得了任务,也都在自习研究着当地地形,只有姚广孝一脸严肃,轻声说道:“流寇成燎原之势,区区顺天一府,竟是集结了几十万流寇,陛下将五军营安排妥当,又以何部兵马去攻打通县?”
姚广孝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一愣,面面相觑,不知朱棣还能在何处变出兵马来。
朱棣却是轻笑一声,说道:“破通县流寇,朕有三千营便足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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