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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怀鬼胎、离心离德,甚至尔虞我诈,这就是围城缅军的现状。

表面看起来是人性使然,但核心是统帅控制力不够的表现。

因为检验一军统帅能力的最重要标准,就看你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掌控全局,能让下面的骄兵悍将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。

有难处有硬骨头时,不是各怀鬼胎,而是个个争先,奋勇上前。

这也是历史上往往同一支军队,但在不同的人手里战斗力天差地别的原因。

于是,城南的华人志愿军都开始出城渡河了,苏基的军队还在磨磨蹭蹭的列阵。

主帅梯诃波底连续来了几波传令兵催促,最后甚至有人手持主帅命令前来督战,缅军南大营军才终于开出军营前来作战。

莫子布一看缅军旗帜散乱,队形不整,号令不一,连野战炮都没拉出来几门,骑兵更是缩在步兵后面装样子,就知道这仗打不大。

陈光耀更是在旁边大笑着说道:“对面缅军主将倒是個识趣的,咱们连派信使过去都可以省了。”

“勋爵,在下建议可以等他们走到五百米的时候,枪炮齐发一轮,这样他们就又会停下了。”布鲁诺中校立刻建议到。

莫子布采纳了他的意见,缅军走到五百米左右,莫子布立刻枪炮一轮以示警告。

缅军压根连毛都没伤到,立刻呼啦啦的就撤了下去。

顿时,战场上除了火烟在飘荡以外,还有令人尴尬的默契之风。

“给李广才发旗号,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掩护城南华人出城,还要谨防城南附近水寨驻守的那几百缅军出寨攻击。”

莫子布有条不紊的开始下命令,而缅军那边,可能是觉得这也太过儿戏了,完全交代不过去,只见令旗晃动,传令兵来回穿梭,很快缅军又组织起来了。

这次过来的,大约有三千多人,摆出前二后三五个大方阵,前排皆手持火枪,后排手持刀剑,阵型还很严整。

但是,前排的火枪是燧发与火绳夹杂,显然并无多少硬拼的决心与能力。

炮兵依然在最后,一群士兵推的面红耳赤的,行进速度并不快。

倒是骑兵两三百从方阵两边绕出,一副想要夹击的样子。

“走到两百米火炮准备,结大方阵,防备骑兵冲击!”

莫子布迅速判断出正面的步兵不会是作战主力,倒是骑兵可能会来尝试冲击一下。

因为他拿着望远镜,准确观察出了缅军火枪手中火绳枪和燧发枪夹杂的情况。

要说我莫大龙头,到了这个世界以后,脑子就像是被打开了另一扇门般。

他在战场上的直觉非常敏锐,只凭了几本戚爷爷留下的兵书和一些江湖好汉、欧洲兵油子的辅助、提醒,竟然在指挥大军这方面,开始越来越像模像样了。

而这次又被他给猜中了,缅军行到两百米,自己的野战炮还没上来,全军正在犹豫进不进的时候,昆仑山堂的炮兵开火了。

十五门三磅、四磅、八磅跑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,但凡打中就是一条血槽,齐射了三轮,缅军正面的步兵就凄厉惨叫着开始败退。

倒是缅军骑兵趁着火炮轰鸣的声音掩护,自两面穿插了过来。

但他们显然是想多了,莫子布命中军鼓乐手敲响战鼓,指挥着一千三百昆仑山堂士兵将大方阵收紧。

此时,身着重甲和轻甲长枪手把两三米长的长枪四十五度斜放,刀盾手蹲下举盾掩护,四百重型火绳枪手在一百五十米上先后三段击排枪。

凿击而来的缅军骑兵见华军岿然不动,立刻就知道打不动,被重型滑膛枪在一百五米左右一顿乱打,丢下十几具尸体后,慌忙逃窜了下去。

然后战场上就又安静了,只有几十个倒霉的缅军被击伤,一时间又并未死去,就在这旷野中哭喊呻吟。

有些能动的,还在一步一步往缅军大营爬过去。

仗打到这里,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意义,莫子布炮口瞄准着远处的浮桥,他也不炮击破坏,怕把缅军逼急了。

缅军明知城南华人在撤退,也不派兵过浮桥,怕刺激华军再往前,那就不得不打了。

莫子布只能命令士兵轮流休息,喝水吃干粮、果干补充体力,一面派金山堂的文官武世营等人,前往接应安顿从城南出来的华人。

四个小时后,下午两点,经过五个小时左右的疏散,城南华人已经被撤退的差不多了。

但莫子布知道,此刻才是危险来临的时刻。

果然,就在缅军南营苏基将军准备等着莫子布一撤,立刻就通过浮桥前往城南,然后抢夺攻陷阿瑜陀耶城头功的时候。

缅军主帅梯诃波底突然带领五百亲兵没打旗号,飞速赶到南军大营,立刻就控制了将军苏基。

随后梯诃波底拿出了白象王留给他的佩剑,勒令将军苏基立刻出兵进攻华军,不然就把他押解到阿瓦城,交给白象王处置。

当然放走杀伤勇士上千的城南华人之罪,自然也由苏基背锅了。

梯诃波底阴冷的看着苏基,‘小样,还想抢老子功劳,当老子是傻子、瞎子是吧?’

苏基和一众南军高级军官被梯诃波底的亲兵堵住,为了前途和性命,只能认栽暂时交出了兵权。

梯诃波底用敏锐和狠辣,充分证明了为什么主帅摩诃阿罗多病逝之后,白象王远在阿瓦也能迅速选定他,而不是晋升苏基等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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