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听了脸色一红,有些尴尬。
毕竟这是事实。
如今他们朱家确实坐稳了江山,他朱标也确实每年都会巡视天下各地。
但是,
他以一个太子的身份去巡视天下,所过之处,官吏夹道欢迎,他能有多少时间可以看到真正的老百姓?
他真的了解天下百姓么?!
并没有。
如果不是这次,因为阴差阳错的与赵澈相识,并且没有暴露自己太子的身份,他又怎么会了解到如今的大明之贫穷,百姓生活之艰苦?
也正是因为如此,
他才对张衡义对百姓漠视的态度气的要命,咬牙切齿!
朱标叹息一声,点头道:“赵兄说的是。”
赵澈也点头,语重心长道:“所以啊,标兄,这天下的未来,还是得靠我们掀翻大明开始啊!!”
朱标:“……”
脸色更红了。
心里不踏实。
得咧,这话你还是别说下去了,毕竟他不是朱元璋,他真接不上。
朱标反过来询问道:“对了赵兄,你刚刚说胡惟庸是你师爷?还小时候跟他天天吃饭是怎么回事?”
“瞎扯呗,这有啥,反正胡惟庸也没几年活了,我扯下他的大旗怎么了?”
“你这……撒谎还挺理直气壮。”
“那当然,这是他欠我的,如今我都要造反了,用一用他的名号怎么了!”
“这倒也是,那像张衡义这类来宁悬县的人,很多吗?”
“差不多吧,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批人,我都适应了。”
赵澈嘴里说着简单。
可是朱标听了之后,却是眼睛眯了起来,寒芒涌现。
一个张衡义就已经让他气成这样了!
而如今得知,
宁悬县自发展之后,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批人,他焉能不怒?
只是在赵澈面前,他没有表露出来罢了,心里却是将此事记了下来。
酒楼的事情处理完了,
赵澈也就扶着一瘸一拐的朱标慢慢返回。
期间也问了一下腿的情况,
幸好没多大问题,这几天休养一下就可以了。
路上,赵澈想起了正事,问道:“信家钱庄的人,你约好了没?”
朱标一拍脑门,忙道:“怪我,差点搞忘了。我跟信家的人谈好了,不过他们说他们坐不了主,需要等段时间,等他们当家的过来,到时候就在明月商务酒楼,跟他们谈合作。”
“多长时间?”
“半个月内。”
“可以,那就等他们过来。”
赵澈点了点头。
朱标却好奇道:“不过赵兄,跟钱庄的人谈什么合作?他们又不像其他生意人,带来资金周转。”
跟赵澈熟悉了这么久,朱标嘴里也时不时的会蹦出来一些后世词汇。
赵澈闻言也是轻笑,道:“作用可大了,标兄,这么说吧,如果咱们能够搞定钱庄这条线,那么咱们拿捏大明经济命脉,就更轻而易举了!”
朱标听的一个哆嗦,眼睛瞪大。
真的假的?
一个钱庄,能有这么大的作用?能够威胁到我大明?!
他有些慌了,忙追问道:“快说快说,怎么回事?”
赵澈随口道:“就说个故事给你听吧,我有个表舅,叫马芸……”
“马芸?你上次不是说你的表舅是鲁迅吗?”
“有吗?噢,那这两个都是我表舅!”
“(一_一)!!”
“哎你别问了,问都是我表舅,咱们到家慢慢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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