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开拔,整个虎牢关顿时就像是活了一样。
士卒穿戴兵甲,将领备好战马,不多时便已经准备齐全了。
大军在虎牢关下集结,胡珍骑着战马在阵前喊道。
“董公忠社稷,却为小人所害,董公既去,江山社稷何能忘却?
如今江山落入腐儒之手,朝纲沦为小人之所,今我为扶江山正社稷,救天下保黎民,进军!”
胡珍一番言语之后,士卒尽皆举刀和声。
胡珍见军心可用,朝着洛阳的方向便骑马而动,大军在其身后缓缓而行,就在这时,胡珍发现下雪了。
“好!下的好啊!”
胡珍见到大雪纷飞,面目上满是欣喜。
西凉本就是苦寒之地,对着严寒早就已经习惯。
这场大雪在胡珍看来简直就是天赐良机,天予不取反受其害。
大军经过了一夜的行进,傍晚的时候在巩县驻扎了下来。
巩县是位于洛阳与荥阳之间,此地因山河四塞,巩固不拔而得名。
巩县东以峡峪、褚岭、草店、搠刀泉与荥阳为邻。
南在五指岭、分水岭、嵩山为界。
西沿干沟河、洛河和西黑石关、北游殿、徐柏坡接壤。
北隔黄河与孟津、温县相望。
可以说是极为牢固的地形,有三万人在此地,即便是十万人也无法攻下。
胡珍虽然脾气暴躁,但作为一个将领的直觉还是有的。
大帐之内,胡珍正在与华雄等人商议局势。
“一路走来,没有见到任何阻挡,看来朝廷并无兵马以镇司隶,洛阳必无兵可守,我等只需至洛阳城下,一鼓作气便可将洛阳城拿下。”
座下其余众将皆是点了点头,胡珍说的确实不错。
自从董卓死后,大量的西凉兵开始溃逃。
各县的布防便空虚了下来,巩县如此险要的地方,竟然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进入。
这就已经足以说明了朝廷的空虚了,将董卓杀了之后,却无法接手这偌大的司隶。
在商议了攻城细节之后,诸将便返回了各自营中。
胡珍也走出帐来,此时大雪已经将大地铺的白茫茫一片。
天地之间一片洁白,而就在这时胡珍看见了一校军士正在朝巩县走来。
心中顿时起疑,猜测这是否是朝廷的士卒。
“来人,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士卒骑上快马朝着山下的那一校军士便跑了过去,不一会便又跑了回来。
“报将军,来人自称是天子,要将军前去。”
“天子?!”
胡珍的大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样,整个大脑都已经宕机了。
“天子怎会至此?”
胡珍一直在洛阳城外掌控兵马,很少入城,更别说是上朝面见天子了。
因此虽然认识天子,但他对天子的认知却很少,在他看来天子不在洛阳城内待着,怎么会来到巩县。
天子亲自至此,是否是因为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想法,因此大军已至?
若是以往的话,胡珍根本不担心朝廷的大军,他西凉兵可不是什么软柿子。
但如今朝廷的大军根本不需要和他打,只需要稍微对峙上三四天,他们便会不攻自溃,他们的粮草不多了。
胡珍心中猛地一惊,又赶忙问道。
“天子可还说了什么?”
亲兵挠了挠头道。
“天子说你若不去,他也可过来。”
胡珍闻言之后,原本已经阴沉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。
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在胡珍看来,这句话分明就是威胁,自己不去大军便会将自己碾成粉末。
天子到底有多少人才能说出这种话,这巩县易守难攻,天子说出这种话来,难道西凉军的残兵其实都已经被收拢起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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