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钱博来的问题，莜莜认真思考了一下。
她不知道自己生前的感情状况，贺之洲说他是她的未婚夫，未婚夫应该不算男朋友吧。而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只存续于他们都活着的时候。
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，生前的事情也都忘了。
所以她和贺之洲之间的关系也不存在了。
莜莜坚定地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一个很简单的问题，莜莜却思考了很久。
她思考的过程在旁人看来，就是迟疑和掩盖。
车里的人都沉默了一下，没有人继续追问。
等到了超市门口，莜莜看到一家卖冰淇淋的店。她有点想吃，可是身上没有钱。
钱博来看到莜莜渴望的眼神，觉得好笑。
怎么看起来像他五岁的侄女一样，看到冰淇淋就走不动路。
“你想吃冰淇淋吗？我去买。”
莜莜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，重重点头。
钱博来很少在成年人身上看到如此真诚、恳切、渴求的目光。
透明的玻璃冷柜里，各种颜色口味的冰淇淋整齐地排列着。
莜莜真的很难抉择到底要吃哪一种口味，她苦恼郑重的神情像是在挑选房子。
等到他们所有人都选完了，莜莜才艰难地选了草莓、薄荷巧克力、还有开心果口味的球拼在一起。
她接过冰淇淋，看到钱博来掏出手机给店员扫了一下，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这个不用付钱吗？”莜莜没有看到他掏钱，认真地问。
另外三个人愣了一下。
钱博来回答：“我用手机支付过了。”
不会吧，不会吧，现代人还有人不知道手机付款这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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