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嚷嚷道:“你说你有,你就有啊!有本事你写出来啊!”
张文摸着下巴道:“这倒是个好主意,若是何公子能写出一首好词,那他确实没有必要窃诗。”
裴耘摇了摇头:“张兄,你异想天开了。谁家才子会去入赘啊。”
张文叹道:“也是。”
朱游然胜券在握,也不怕多和何予晨玩一会儿。
不如说,尽量让何予晨多在台上站一会,才更符合自己让他臭名远扬的目的。
“杨妈妈,给何公子备上笔墨!他不是知道几首好词吗?让他写,让他尽管写!哦对了,别用宣纸,那不是有几丈黄布吗?拿上来,拉开大幕,请何公子尽情动笔!”
事已至此,词赛闹出这么大差错,杨柳也只得尽量配合朱游然。
她命侍女给何予晨备了笔墨,然后又让人举着黄布,拉住四角,扯出一面布墙面向台下看客。
朱游然微笑着看向黄布,他是完全不怕何予晨临场发挥。
众目睽睽之下,又面临窃诗的压力,就算大儒陈道雄来了,也写不好词。更何况,何予晨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小秀才。
何予晨拿着毛笔,在迎春楼无数人的目光中,静静站在黄布前。
他默默叹了口气。
心道:苏老前辈,小子年少穿越,半生勤恳,从没做过违心之事。后来不幸患上伤病,无奈入赘,此乃时也命也。如今却有宵小之徒心存妒忌,蓄意陷害晚辈,晚辈被逼无奈,想请前辈之词自证清白,还请前辈见谅。
台下看客见何予晨久立无言,也没动作,顿时再次嘲笑起来:“何公子,不能写就别写了!回家伺候你家娘子去吧!”
“何予晨,你是不是每天要给你家娘子洗脚啊?一个大男人活到这个份上,真是太失败了!”
何予晨本来正要动笔,听到这话顿时绷不住了。
有一说一啊,他也不是喜欢给别人洗脚啊,但是根据上次他摸林灵脚的经验来看,给李云依洗脚应该不能算作一种“屈辱”吧?
至少何予晨觉得,被洗脚的那位,才会屈辱一点。
白芍见何予晨久立不动笔,道:“公子放宽心,你一定行的。”
何予晨道:“你怎知道?”
白芍笑道:“白芍看公子到现在都不慌不忙,总感觉公子是稳操胜券呢。”
何予晨笑了笑,抬起笔,舒了口气,写下第一句词:
莫听穿林打叶声。
朱游然看到这句词,笑容逐渐收敛。
第二句词:
何妨吟啸且徐行。
朱游然收敛的笑容再也无法收敛了,而是僵在脸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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