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子钦忽然出声喊住了正欲上车离去的李顾泽。
“等一下,李顾泽。”
刘子钦的声音有些僵硬,他咬了咬嘴唇,脸上写满不甘心。
“别以为今天你帮了我,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。要不是你来教唆我,我又何必大老远跑来见雪儿,受这份罪!”
李顾泽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,沉稳开口:“子钦兄说得不错,我今日之举,只是出于我们追求同一女子的立场,本该如此。我们同为雪儿的仰慕者,理应免得令她伤心难过。”
“正如春天的两棵小树,虽各自争取着阳光和雨露,但终究是同生共长在这片土地上。我们不应因为争夺而让雪儿难受,共同使这位美丽的女子绽放笑靥。”
李顾泽眼中透着自信和睿智,他拍了拍刘子钦的肩膀: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我们之间不应存有藩篱。我今日之举,也只是出于一个仰慕者对雪儿的关心,并无他意,子钦兄大可放心。”
说罢,李顾泽欠了欠身,缓步上车离去。
场景一时间静默,只余刘子钦独自立于长街,心中五味杂陈,他明白李顾泽的用心。
面对同一位女子,他们不应相互猜忌,而要互相启迪;不应相互攻击,而要相互鼓励。
只有化解偏见,找回仰慕的初心,他们才能引领着这朵残缺的花朵,重拾生机,绽放光彩。
刘子钦望着李顾泽离去的身影,心中依旧不相信真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。
人是自私的,这么无私的爱,除了电视和小说里有,现实里很少很少能看到,特别是他们这种利益为先的地方。
刘子钦紧紧盯着李顾泽,特别此刻见他毫无怒意,反而一派谦逊温润的态度,心中越发不快。
李顾泽的气质和举止无疑优雅得体,彬彬有礼,而这更衬托出刘子钦自己方才的莽撞与幼稚。
两人之间的反差,如同一个市井匹夫对上了一个出身名门的贵公子。
这样一来,刘子钦愈发觉得自己粗鲁无礼,像个没见过世面、一无所有的乡巴佬。
他极力抑制住内心翻滚的羞愧与挫败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多谢你告知我雪儿的遭遇,让我明白了许多不该做的事。”
话一出口,刘子钦就后悔了。
他讨厌现在这副弱势的姿态,像是认输求饶一般。
可恼人的是,李顾泽宽厚的态度让他无计可施。
如果自己再怒气冲冲,只会被对比得更加幼稚可笑。
刘子钦咬牙切齿,强忍着心头的不甘和愤懑。
他勉强保持着一张冷漠僵硬的脸,生硬地开口:
“我自己也能明辨是非,不需要你的教导。今日一切,也不过是些小事。”
他的语气冷淡而倔强,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骄傲与不服。
李顾泽似乎察觉到他的心理,微微一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的目光落在刘子钦脖颈处狰狞的烫伤上,微微一笑,开口道:
“子钦兄,你脖子上的伤处若留下疤痕,对仪表可就大打折扣了。我这里有一盒上好的药膏,效果极佳,涂抹上可以防止留疤。这是雪儿平时准备的,就当作雪儿给你的小礼物,你收下吧。”
说完,李顾泽从车上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箱,递给了刘子钦。
刘子钦面色复杂地接过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看着手中的药箱,既觉得这是雪儿的善意,也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恩惠和照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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