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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雪还在下着,不大,但伴着风!

伴着大娘的哽咽声跟眼泪,林信文觉得这屋外的风格外让人感觉心寒!

这大娘同姓林,一家都是天津人,原本跟着丈夫在乡下生活。解放前,丈夫受人雇佣从天津来到北平这边讨生活。

原本丈夫在城里给主家做事,妻子在乡下操持农活跟家务,一家大小有长辈帮忙拉扯着,倒也过得不错。

解放后几年,家里老人相继过世,丈夫跟着主家干活收入也算还能维持下去。就找人买了这一小房子,然后把妻儿给接到了城里!

刚开始几年,妻子照顾家里大大小小一家人的生活,省吃俭用倒还能过得去。

后面信供需关系不对等,百姓需大过于供,各种票据应运而生,生活开始拮据了起来。。

直到两年前,公私合营开始了。主家产业上交街道,林大娘这老公失业了,街道给安排的活计不够一家人……

而因为这两间房子的地理位置问题,一家七口有六口人的户口死死地被挡在街道以外。

所以,没有粮本没有户口没有工作。

……

“大娘,我同情也理解。但是,你儿子这路走不通!按理来说,你们就是黑户,只有回乡下一条路!”

“当然,您儿子要是有本事进工厂当工人,那么他就有他一个人的定量!但是其他人呢,你们一家六口人呢。户口粮本这事解决不了,永远都是个死结!”

“一個是读书,一个是即便你儿子成为什么江湖大盗,搞来的钱够你们维持生活。那你们家这几个孩子还要不要结婚生子了?”

“我也不清楚,你们到底为什么不回去天津。也不知道,你们这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卡住了!”林信文说完顿了顿,我就送个佛爷去派出所而已,至于给我送这么大一出戏嘛!也没有什么系统任务栏目,让我完成给我送个百八十万的…

林信文叹了口气,“大娘,要么回天津。要么你当这个房子的户主!”

大娘抹了抹眼泪,说道“当初他爹买了这房子,但是这房本却是街道的…”

就是原屋主上交住宅,这块地的所有权货卖二主。因为历史原因,这块地没有被围在院子里面,院子的地契确实是包含这块地的。原屋主可能想要恶心下街道,临上交之前特地把这里给盖了两间屋子。

其实也就多了一面墙跟一个屋顶。然后找人卖给了大娘的老公,交易完成,甲乙方见证人等,白纸黑字一应俱全。

然后在过户之前,户主下南洋了。

在面对街道提出,以租住方式免费租住的方式。在省吃俭用攒了一百多万辛辛苦苦才在这买了这点地方的人面前,无疑是反对的!

而街道在接过一个漂漂亮亮的蛋糕之后,突然在紧要关头有人找上门说你这蛋糕有一角是我的。

政绩突然不美丽了,所以你就当街道把你社死了吧!

“大娘,我也没办法解决这种问题。但是,你得想办法当这个户主!”

“至于其他咱们就不说了,我还是觉得你不能让你儿子这样下去。哪怕拿个碗蹲在街上乞讨,也别去掏人家口袋!”对于小偷跟抢劫犯,无疑小偷是最恶心最让人痛恨的。面对抢劫犯你可以妥协可以搏命反抗,即便反抗输了。但是面对小偷,你没有反抗的余地!

林信文伸手往兜里把身上仅剩的几块钱跟十几张粮票塞到大娘手里。

“大娘,您拿着。希望您好好教导自己孩子吧!我先走了!”说完,起身就往屋外走!

听不到也看不到身后在说着什么做着什么。被欺骗也好,当烂好人也罢,因果扯上了就按着本心走!

走出胡同,辨别一下方向。然后往家里快步走去。

肚子饿了,就赶紧回家吃饭!

林信文踏进四合院的时候,已经十二点多了。

走到家门口听到家里几个孩子的欢笑声,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微笑,多云转晴。

推开屋门,进到屋子里,屋内的温度让人舒服起来!

“信文!”

“姥爷,您咋来了!”

信武信英信杰的亲姥爷,也是前三婶徐英的父亲。老爷子已经六十多岁,但是长期的务农生活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失去了精气神,务农生活使得他苍老,但是眼睛、说话声却仿佛一个中年人。

农村操持农活的人,超过五十岁就看起来堪比前世七八十了,每逢冬日打谷场晒太阳取暖的人,都猛犬半条腿进去了!

“身体可好!”

“嗨,吃的没你多!”老爷子笑着道。

“哈哈,您就别笑话我了!”

“嘿,之前来过两趟都没见到你人。这几个小家伙说你这脑袋瓜子开窍了,我还不信。今天见到人了,回去给你姥姥说道说道!”老爷子看着林信文宠溺的看着。

“开窍了开窍了,您回头跟姥姥好好说说。我现在这一顿吃五斤,跟姥姥说小年那天记得多下几斤面!”林信文憨憨坐在老爷子旁边说道。

“中,就怕你不吃,不怕你没得吃!”

“哥,你这应该还没吃饭吧!”杨清问道,杨晋刚走不久,林信文就回来了!

“没呢,你给煮锅糊糊吧。”

“姥爷,待会给您瞧瞧哥这饭量。他一人吃的比我们几个吃得还多!”杨清一边起身去给林信文做饭,一边笑着说,“烙点玉米饼吧,锅里还有些肉!”

“都成!姥爷,今天这雪没停过。要不,今天就在家里住下。明天我骑自行车送您回去!”

“不了,你三表舅跟村里的老李也进城来了。到农具厂那边有事,待会我们一块走!”

“表舅妈身体怎样,胖墩呢?”三表舅是前三婶的三表弟,胖墩是三表舅的儿子,跟林信文年纪差不多。

“都好都好,瞧着你这样子倒有点不适应呀!咱们信文除了会笑竟然还会关心人了。哈哈!”

“姥爷呀,您就可劲乐吧!等我回头把家里面缸给吃光了,您再乐乐!”

“哈哈,本来秀娟走了,我跟你姥姥商量了下。准备让你姥姥进城来帮帮你们,谁知这天冷了你姥姥老毛病犯了。上回姥爷瞧着你们这一堆娃娃日子过的有声有色的,也就放心了!”

“姥爷您放心,我这脑袋瓜子开窍了可不是开洞。家里有我您老放心!姥姥怎样了?要不开春我去接来城里瞧瞧!”

“老毛病了,没啥事!”

“姥爷,要不明年开春我去把姥姥接过来吧!乡下条件不好,到了城里住也方便。过完年我还上班去呢,家里有姥姥坐镇也好些!”

老爷子摸摸林信文的头,笑道“你要是有本事说动她,姥爷还巴不得呢!你表舅妈弟媳去年生了个孩子,大人身体不算好。你姥姥没事过去给人搭把手照顾着孩子呢!”

老爷子那边比较复杂,姥爷姥姥还有三表舅,三表舅妈还有胖墩这几个人在这两年的记忆里都有出现过。三表舅妈的弟弟也有,但是三表舅妈的弟媳妇没有!

只知道错综复杂的各种亲属关系。姥姥姥爷住一块,旁边是姥姥的外甥三表舅一家子,过去就是三表舅妻弟,姓李。今天进城的就是三表舅的老丈人,大队的会计!

姥爷是村里的大队书记,全村三十多户,大大小小算下来就一百来人!跟姥爷家有亲属关系的,超过十户,一个村子里都是沾亲带故的!

“你来年也要去工作了,这证明你已经长大了,姥爷姥姥也就放心了!至于莪们你就别担心了,姥爷虽老,一嗓子过去全村都得应!”

“刚还听小清说你们院这事,这事你随便弄姥爷不搭理,不行姥爷喊人过来一趟给你兜着。但你这胆子咋就这么大,你跟谁去打的野猪!”说着说着语气就严厉了起来。

“姥爷,没事。我就闲着没事去山上学人家放笼子。运气不好给遇到了!”“跑不了,拿枪给乱捅死的!”

“还乱捅死,我知道你有一把子力气。但这野猪是什么东西,你姥爷我不知道?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老爷子恶狠狠地瞪着林信文,那眼神那气势不愧是当村长的人物!

林信文连忙求饶般地说“不敢了,其实是迷路了没办法。我也不敢进去,追个野鸡跑迷路了!没有下一次,我也不敢有。您可别告诉姥姥!”潜意识里,这姥姥就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慈祥老人。但是害怕她生气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怕她生气!

“哼,但愿没有下次!”

几个小的包括杨清都笑着林信文,一边起哄一边拱火。

开了一会玩笑,林信文对老爷子说道“姥爷,咱们村里这两年收成怎样?”

“还成,在救济粮的标准上下徘徊!”

“种的不够吃?”

老爷子看着林信文说“你说呢!”

这还不清楚,到底是够还是不够!因为村里很偏僻,只有一条山路可以进去。回想着村里有多少田地,就听老爷子说“不够吃我还能每月给你们送!”

那眼神似乎在说,你这脑袋不是开窍了?

“姥爷,您给透个底。”

“村里确实穷,账面趴着一百二十亩地,交完公粮剩下的刚好好够口粮!大队养了六头猪,过年准备卖三头,刚好够今年还大队的账。大队账上扣掉上月买猪仔的钱,今天买点农具,也就不到五百块钱了!”

“姥爷,储备粮呢?”

“你到底想问啥?”老爷子看着林信文一脸奇怪地问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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