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陵走后,青凤正要向鬼娘解释,就听她道:“太可怕了,那大恶人刚刚看了我一眼,我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,也不知清虚观这群妖道上哪里惹来这么个灾星。”
青凤这才得空解释:“鬼娘,你误会了,那位张道友不是什么灾星,更不是恶人,他是我在山下遇到来帮我们的。”
“什么?”鬼娘吓得魂儿都荡了荡,“你在山下遇到的?”
她缓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问青凤:“青凤,你怎么认得那位前辈的?”
青凤想起自己早先的莽撞,支支吾吾道:“我,我不是赶来救你吗?在山下就遇到一个骑着青驴的道长,我还以为他也是清虚妖道,就冲上去和他打斗起来了。”
鬼娘震惊道:“你竟和他斗了起来?呼呼,你这丫头出息了,前辈没一箭将你射死算是你的运道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青凤辩道:“我斗的不是这个张道长,是他师父。”
“什么!”鬼娘惊叫起来:“你连他师父都敢斗,青凤,你,你太虎了。”
青凤挠了挠头,又道:“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斗起来,我,我才冲出去就让那位道长一个定身术给定住了。”
“难怪。”鬼娘一听,这就合理多了。
青凤随后将山下发生的事都和鬼娘说了一遍,只隐去了张陵学术法那一截。
毕竟,这等事例,听起来就不像真实的。
她和兄长现在都还不能确定那是张陵在戏弄他们还是真实之事。
鬼娘后怕道:“亏你们两个还是狐狸精,你俩可真是够笨的,要是衙门管用我还用得着跑到晋阳向你求救吗?”
“好在今次福大命大,遇见了两位仙长,不然把你和你兄长一齐搭进来,我怎么过意得去。”
“对了,青凤,这位张道长这么拼命相助是不是看上你了?”鬼娘突然八卦起来。
毕竟,好端端的,这位张道长没有必要帮他们这些鬼修说话啊。
青凤脸色一红,慌忙摆手:“不会的,不会的,张道长与我才初次见面,怎么可能看得上我?”
鬼娘却道:“怎么不可能?你兄妹二人生得这般千娇百媚,我要是个男人,我都想一口把你吞了。”
青凤扭扭捏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道:“我,我哪里有?鬼娘你才是真的娇媚。”
鬼娘叹了口气,她现已是鬼身,就算生前再娇媚也早已化为枯骨。
她又劝青凤道:“你是不晓得人间事,我受那妖道所制,披着人皮在外行走这些时日,可没冤枉一个好人。”
“男人都是色中饿鬼,见我夜里一人独行,不是上来花言巧语便是强将我拉到一旁行那些苟且之事。”
见青凤一脸羞红在旁听着,鬼娘又道:“不是我说你,青凤,咱们姐妹一场,姐姐我还能害了你不成?”
“你看那张道长,武艺高强,道行精深,道术更是威猛不凡,能和这样的修士结为道侣,你老胡家祖坟都要冒青烟了。”
“你听姐姐一句劝,那张道长若是对你有意思,你可千万莫要扭扭捏捏。”
“成了他的人,你老胡家飞黄腾达近在眼前!哪里还需要在老耿家躲躲藏藏寄人篱下?”
“我,我知道了,鬼娘你莫要再说了。”青凤羞愧得深深低下头,不敢再看鬼娘。
却说张陵一路搜寻来到道观右侧的十方堂,瞅见前院不知何时,竟有一群人挤到了那里,在和堵门的胡孝争斗着。
张陵连忙一个土遁赶到前院。
山门前,胡孝持剑封堵着山门,寸步不让。
有两个妖道似和他斗过一场,未占得便宜,正和他僵持着。
两个妖道后方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子大呼小叫着:
“赶紧让开,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,竟敢挡住爷爷的去路,再敢耽误片刻,管教你全家不得好死!”
“勿要聒噪,那恶贼要杀过来了,快冲过去,踩死他!”
一群纨绔正要冲上前,便见眼前一亮,满身金光的张陵已现身山门前。
“恶贼来了。”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。
两个妖道被围在最中心,来不及退走便化为张陵的两点善功。
听他们叫自己恶贼,张陵哂笑一声,抬眼望去,只见这些抱头鼠窜之辈大多阳火不盛,有些倒也并未粘染上粉骷煞。
他心道,你们这群败类敢到清虚观来嫖鬼,反说我是个恶贼?当真可笑!
只是要着手对这些人大开杀戒,他一时间却又觉得大部分人罪不至死。
不是他心慈手软,而是他觉得这些鼠辈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,是无勇也。
来此嫖鬼,是无知也。
这等无知懦夫,既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欲望,又不明所以任人蒙蔽,失了阳精还自以为得意,实是可悲可怜。
杀他们,简直脏了自己的手。
算了,只要不是邪恶之辈,就随他们去吧。
张陵回过头正要叫胡孝不必再堵门,随自已进观,就见山门外一头青驴缓缓行来。
“师父。”
张陵走出观门,来到松阳面前行了一礼。
松阳看了他一眼,见他一身金光闪闪也不觉得诧异,只问他道:“这些人亦有粉骷煞缠身,为何不都杀了?”
张陵回道:“弟子也不知道,只是觉得他们可怜,就不想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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