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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就是怕麻烦婆家,一直等到手术排到我老汉儿的前两天,才安排我老汉儿过来。手术半天就做好,做好手术恢复一周,前前后后11天。我老公中间还从安徽回来过一次,也没有去看过我老汉儿。婆婆更不用提了。

她不仅不去医院,还很忌讳从医院回来的我。

每天晚上,不管多晚,她都等着我。等着我回来朝我喷酒精。连脸都不放过,把我浑身上下喷个湿透。那凶狠劲,泄露了她对我的厌恶。

昨天,我老汉儿回四川了。

我送完老汉儿,破天荒夜不归宿一次。躺在连锁酒店的床上,手机就放在枕边。我想,如果,不管是婆婆还是老公,如果他们打电话关心一下我,我就算了。

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呢。毕竟上海人疙瘩,是出了名的。也许他们不是针对我,也许淡漠疏离无情,就是他们的文化。

我盯着手机一宿未睡,生怕错过电话或消息。事实证明,那只是我可笑的一厢情愿。

我心凉了。

死心了。

我,要,离,婚!”

一阵风吹过,吹落盖在颜琳脸上的纸手帕。手帕下的面孔恰如其分地诠释了“心如死灰”。陈逸东连忙伸手抓一把,抓住飘在空中的纸手帕。轻薄一张纸,不沾一滴泪。

再回头看颜琳,她居然露出了笑脸。眉眼弯弯,一笑就显得很甜。只是两只眼睛不能细看,又红又肿。

陈逸东大气不敢出,只言不敢讲。

离婚啊。身边离婚的同学有好几对。有为照顾狗狗出力不均而离婚的;有为马桶盖垫圈常规应该放下还是抬起而吵闹离婚的;甚至有一对,周末还一起露营烧烤,开开心心,甜甜蜜蜜的,周一就办了离婚手续。至今不知道俩人为啥而离。

自从陈逸东窥视到离婚男女二婚仍旧过得吵吵闹闹意难平之后,对离婚就生了畏惧心。他内心不愿意颜琳走上离婚这一步,又不敢公然将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她。

未尝他人泪中苦,莫解他人苦中愁。

这个难题,就留给蔡颐或曹佳敏吧。

抱着希望而来,怀着沉重归去。偏偏这一天蔡颐照常出差,连个倾诉的人没有。姐姐发来消息,说晚上去上海马戏团看演出,不跟他一起晚餐了。

陈逸东没人可以抒发心中的郁闷,只好打电话给大金。两个人也没有正经事,大金想换手机,嫌某米性能差,某果价钱高,立志要给众多手机品牌和型号建档案,要选出性价比最高的那一款。

俩人认真谈论用过的各款手机,聊了小一个小时,兴尽,话题走向终结。

陈逸东换个话题:“你跟许哉哉现在怎么样?”

“挺顺利的。”大金用愉快的声音,一秒结束话题。

关于颜琳想离婚这件事,陈逸东思前想后,觉得自己不适合主动讲给蔡颐听。要事蔡颐问他为什么单独见颜琳?颜琳为什么向他哭诉这些?他问心无愧,光明磊落,可以解释。他是为了躺平梦想在奔走;颜琳向他哭诉只是他赶上了,哭诉对象不是非他不可。

问题是,蔡颐能信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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