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特娘的俺也一样!”
“怪了个哉,那姓燕的小子尽然还沉得住气。”
“是有点奇怪,不过也没关系,反正顺手试探,成不成都无所谓,既然他沉得住,暂时就不管他什么来路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不说他,那迷魂香可真厉害。”
“呵呵,那是,如今不过试试水,还没动真格,...”
“住口!”
刘云生脸色不满,低喝一声,同时连忙四处张望,虽然这地方不可能有人,但做事就要谨慎,方可不出意外。
.....
话分两头。
一场充满古怪的商议,在众人分成两派后,不欢而散。
燕长生也算知道为什么要叫上自己,那周家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,不仅要收那些散修灵农的地租,连小碗山也特娘要涨租。
如果单就这样,稍微涨一些,他忍忍就过了。
可现在不仅是涨一点,而是直接涨了一倍,每年必须要交四颗灵石,而且最操蛋的是,居然要下半年的租界补交。
这飞来横祸,从小刘口中说出的瞬间,燕长生就差点破口大骂周家祖宗十八代。
“周扒皮,真没叫错!”
此事快要了他老命,再也不能蹲岸边看戏吃瓜。散去后,燕长生先跟着牛大叔一路,用心请教他那“海执事”的情况,毕竟涨“小碗山”的地租,是此人的意思。
海执事,三房管理庶务的外姓人。
此人据说是祖上在青屏山有些关系,被人推荐给上代家主,至今有好些年了,操持打理三房的田产庶务,一项精明能干,还算得到三房嫡系一脉信任。
托庇三房的散修地户,大多时间都是和他打交道。
牛大叔对海执事的情况背景知道的也不多,只道此人平时笑眯眯的,但一点都不好打发过去,很少有人能从头手里占到便宜。
不仅占不到便宜,反倒要不时被他占些便宜。
燕长生详细询问什么叫被他“占便宜”,牛大叔说,此人爱别人给他送礼,每年要是在周家庇护下讨生活的散修,要是不给他送点东西孝敬,他就会想方设法整人。
听到此处,燕长生打起精神,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。
爱整人不可怕,贪便宜也不可怕。
如果涨租的事,只是此人单纯因自己不上道,故意要顺手整一下他,貌似还有解决的余地。
他穿越以来,对外界的接触都是非常缓慢而谨慎,对于不熟悉情况的人和事,都是尽量能避则避,记忆里也没有和这海执事相关的内容,所以从来没去拜访过。
但相比去接触海执事,他更不想参合小刘他们的事。
之前聚会中,不管两方怎么说,他都没表态,表现得和老吴一样没有主见。
说到底,他与老吴和别的散修不同,他们二人是正常租借,土地不是自己的,大不了就不租了,换个地方落脚就是,哪用得着拼命。
只不过要换个地方,现在不现实。
一则本来就交过租金,还有半年,那可是整整一颗灵石,另外慌忙间,他人生地不熟,上哪去找合适的地方。
而且在他看来,小碗山非常不错。
此地灵脉不大不高,但也够用,关键是地处周家的核心圈覆盖的边缘,在安全上是极有保障的,换个地方哪怕灵脉更好,他也不想去。
越靠近蛮荒,越容易被妖兽袭击,还要面对蛮族和那些心怀不轨之徒。
真要只看灵脉,何不钻进深山开荒。
有了想法,燕长生连忙又问了些海执事的喜好。忌讳之类,然后匆忙告辞离开,等回到小碗山下,径直就往老吴的住所走去。
这个时候,已经是晌午,老吴肯定在家喂鸡。
都是干这一行的,平时宁愿自己少吃一顿,也不愿意让蓝尾鸡少吃一餐。
只是没想到这回他又扑了个空,屋外叫了半天,依旧不见老吴出来,只听到院子里的蓝尾鸡“咯咯”直叫唤。
“怪哉,这老吴又跑哪去了。”
他找老吴,自然是因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之前心里的那点推测和计较,现在都是次要的,先抱团解决涨租的事,那才是主要矛盾。
来回渡步等了一阵,依旧不见回来,燕长生终于是不耐烦了。
想到之前从牛大叔那听来的消息,心中逐渐起疑,暗道老吴这家伙,说不定已经撇下自己,一个人行动了。
兴许还存着排斥他的意思,借此把他挤走。
老吴之前带着那妇人拐弯抹角,不就是暗示他别干这行,好把他那半边山给腾出来,让他们两口子用嘛。
有了这个念头,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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