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在模拟里写的东西当成特殊道具奖励给我是吧?
真有你的。
骂归骂,徐嘉树仔细看向这幅字。
【婚宴贺礼:这是一幅精心装裱过的字帖,可惜其中有几个字的墨迹被晕开,品相因此有所瑕疵,或许是装裱之人落下的眼泪。】
理论上,上传记录之后的徐嘉树对蔡琰和董白就没有什么感情了,可不知怎么的,手上这幅自己亲手写的字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。
“难道这就是特殊功能吗?”他嘴里念叨着,“也不怎么样啊......”,然后把它小心地收起来,生怕再有所损坏。
片刻之后,徐嘉树找来纸笔,开始照着这幅字开始临摹。
“子茂......”毛弘大大咧咧地推开门,他还是觉得跑路去徐州安全一点,“我们要不要去徐州找糜子仲啊?”
见徐嘉树拿着笔专心地在对着一幅字临摹,他好奇地凑过去。
“这?!”毛弘发出一声怪叫,把跑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,连忙问道:“这是谁的手笔?”
简直......完美!
这幅字写就的时间是在模拟中的初平二年左右,离现在大概有两年半的时间,可以算得上是徐嘉树书法练习的小成之作,字形、结构和笔力都达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水准,就算在毛弘这样的行家看来,也是一个没有什么缺陷的成品。
“捡到的。”
徐嘉树懒得抬头,只是继续低头临摹。
“哪里捡到的?我马上就去!”毛弘越看越喜欢,连重度受害妄想症也暂时被压制住了,“只要不是在隔壁太学就行!”
“出息......”徐嘉树斜着瞄了他一眼,表示看不起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,“太学生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“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不好惹!”毛弘大声辩解,一副“你根本不懂”的表情,“当年宦官势力那么大,他们都敢动不动去南宫伏阙上书,更遑论如今士人当道,他们把我抓起来打死也是没人管的!”
“你不敢去是吧?”徐嘉树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,“那我去。”
只临摹这幅《青玉案》是不够的,毛弘的话提醒了徐嘉树,太学外面可是立着《熹平石经》,那是早年的蔡邕亲笔写下的官方经典,想要学习汉代的字形,去看那玩意最方便。
反正自己又不是鸿都门学的老师,不会有士人找自己麻烦。
他散着步走到太学外,一眼便看到矗立的四十六块石碑。
即使距离这些石碑完成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之久,前来抄录官方修订版《五经》的学子依然络绎不绝,只要别做出什么破坏石碑的事情,看守的士卒也懒得管那么多。
徐嘉树走到《论语》面前,拿出一叠纸,准备用后世楷书的运笔方式誊抄下来。
作为最基本的经典,《论语》可以说人人都会,所以这块区域的人反而很少,徐嘉树也乐得清静。
“学-而-时-习-之,不-亦-说-乎?”
徐嘉树嘴里念着,手上一点一点把这些字写在纸上,要先辨认字形,再思考如何重新用楷书重新誊写,速度属实很难快起来。
“你是哪个州郡举荐的太学生,怎么连《论语》都背的磕磕绊绊的?”
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。
徐嘉树顺着看过去,一道纤细秀丽的身影映入眼帘,不是蔡琰又是谁?
她像往常一样来太学闲逛,却看到冷清的《论语》区有个眼生的高大身影,十分醒目。
靠近一听,那人竟然在一个字一个字地背《论语》,心中不由得好奇。
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”,徐嘉树先是继续背了一段,表示自己不是文盲,然后向蔡琰自我介绍道,“初次见面,我叫徐嘉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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