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流光构成凌雪的身形。
即便很模糊，叶星辰依稀记得是凌雪。
“剑帝，凌雪？”叶星辰询问是否有意识。
凌雪转身，眼睛注视叶星辰。
“是我，星辰。”凌雪回复叶星辰。
凌雪飘到叶星辰身边，环绕一圈打量叶星辰的身体。
“你这副转世的身体，有点弱。”凌雪评价道。
“抱歉，剑帝大人，让您失望了。”叶星辰尴尬道。
叶星辰很少锻炼，读大学的时候每天打游戏度过。
“现在蓝星上的时代，确实绝大多数人不会为了灵能而修炼。但灵境的出现，让灵气复苏。”
凌雪似乎能窥探到现世。
“我有个疑问，你是真的凌雪吗？”
叶星辰还是无法确认此人是凌雪。
“我是凌雪的一部分意识，本体仍在雪域宫，只是那本体受邪气污染，为了自救，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。”
“感谢剑帝对我的信任，我能为你做什么呢？”
凌雪的眼睛仍是被丝巾包裹，但叶星辰能看到凌雪的脸色沉下来。
“跟上一世一样，你需要拜我为师，传我毕生功法。”
“是的，凌雪师傅。”
叶星辰正色道。
“这里类似心境修炼场，不过太弱了，进灵境才能更好地锻炼。”
凌雪环视了一周，微微抬头望向天边。
似乎知道有人，在窥探自己。
“那师傅，先传我剑法，我回去悟道？”
这里是模拟灵境，叶星辰的一举一动，都在徐雅的监控中。
“剑法都在冰月剑中，你只要熟练运用，自然会悟道。”
“只是你需要做出选择，你上一场灵境战斗中，激活了毁灭之道。”
毁灭之道？
叶星辰想起了在上次灵境中，罗志受伤流的血在冰月剑上。
冰月剑剑体变得通红，叶星辰感受到了冰月剑的战意。
“灵境斗魂的修炼模式有两种，一种是融合斗魂，另一种是吞噬斗魂。”
融合斗魂，叶星辰略有了解，击杀灵境中的魂怪，可以融合掉落的斗魂。
但吞噬斗魂，与融合斗魂有啥不一样？
“吞噬斗魂，可以吞噬击杀魂怪的斗魂吗？”
“吞噬，只能吞噬斩杀之人的斗魂，因此称之为毁灭之道。”
凌雪语气冰冷地说道。
难怪上次灵境副本中，冰月剑刺中曾娜娜的斗魂蝎子尾。
弹出了是否吞噬的提示，原来这就是毁灭之道。
“那凌雪师傅，对融合和吞噬，有指点吗？”
叶星辰询问道。
“毁灭之道，容易走上邪道，很难维持本心。如果前世的辰儿，必然会选择正道。”
凌雪还没说完，叶星辰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“那我选毁灭之道。”
凌雪愕然，“为什么，但本座观察，你不像是那种会走邪道的人。”
“师傅你说了，毁灭之道容易走上邪道，但并非邪道，那为啥会走上邪道呢？”
“正如你所说的上一世走正道，他的忠义，能把你救出来吗？”
叶星辰的反驳，让凌雪陷入了沉思。
叶星辰想要的，并不是上一世的路。
不能让凌雪把自己看成上一世，叶星辰要做回自己。
“也罢，这是你的路，而我选择了你，也是我的路。”
凌雪其实也有赌的成分，把一部分意识与冰月剑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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