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对?”
许攸的话是玄乎其玄,韩馥听得直皱眉头。
“主公,刘备击退了黑山军,为何要派兵屯驻瘿陶?而不是将此要地交还主公?”
许攸的家世很好,要不然也不可能和曹操做同学,所以很受韩馥的看中,他的建议,韩馥一般都会认真考虑。
“自然是因为鞠义将军部下已经死伤殆尽,无法守城,刘玄德派兵守住瘿陶,自是为主公着想,怕此要地落入敌手啊!”
田丰不傻,他从这许攸的话中听出来一丝不对劲,于是感紧出言解释起来。
许攸则是一声冷笑,反问田丰道,“他叫两千人守瘿陶,率领六千兵马直奔邺城而来,若是真心来相助,又何必要带如此多的兵马?”
“子远先生是说……刘备他……居心不良?”
韩馥明白了许攸的意思。
刘备带大部分兵力来邺城,这怕是要图谋冀州。
“此正是假途灭虢之计啊!”
许攸刚一开口,一边的沮授则痛斥许攸道,“许子远所言荒谬!”
说罢,沮授赶紧到了前面进言说,“主公,要是那刘玄德真的居心不良,又何必出兵相助我等?就算是同公孙瓒那般见死不救,坐视黑山军消灭我等,他也不用自己出兵,他如今出兵前来救援冀州,此乃天大的人情,刘玄德乃是万年的仁义君子,岂能如此揣度啊!”
“主公,冀州本无救兵,好不容易来了刘玄德相助,现在又说他居心不良,要把人家拒之门外……这,莫非等邺城陷落,主公方才心安?”
辛评此刻也站了出来,他简直要被气死了,刘虞找不到,公孙瓒不救,朝廷大军自顾不暇,现在就只有刘备一支援军,韩馥要是听了许攸的往外推,那冀州就真完了。
好在韩馥听了几人的劝告之后,也觉得许攸的说法多少有点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的意思,于是便开口说,“子远,我觉得几位所言非虚,刘玄德明明是志诚君子,前来相助,我们如何能这样猜忌?”
许攸却还有话说,“主公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如今邺城内只剩下几万老弱,而刘备六千精兵,此前他能大破幽州黄巾八万,足见其精锐,若真想要夺冀州,如何阻挡?不可不防啊!”
许攸没想到,他的这番话,反而引来了韩馥的蔑视。
韩馥不屑道,“如此,只怕子远先生就是多虑了,我邺城兵马尚有三万,虽有不少老弱,可有我冀州上将潘凤将军在,难道害怕他刘玄德有什么不轨之事?”
也不知道韩馥是对潘凤的实力盲目自信,还是对刘备太过于低估,他才能说出来这种话。
就连许攸都暗自腹诽,要是潘凤有那么厉害,还用请刘备来对付黑山军吗?
潘凤打不过,刘备可是一来就击退了黑山军的,这战斗力的对比还不够明显吗?
韩馥哪里来的信心认为潘凤能够碰瓷刘备的?
“主公……”
许攸其实也和刘备没有过节,但是他身为谋士,只是单纯认为刘备有这种假途灭虢的可能,劝说韩馥注意防范罢了,也没有其他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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