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贾琮虽然以读书为重,但是偶尔也会抽空画上两副画儿让强安拿去街上卖些银子。
这日强安回来气得说道:“那起子王八蛋见爷的字画儿值钱,竟纷纷仿效了起来。我今儿在街上竟瞧见有七、八个人在那里卖美人图。
更气人的是,画儿上面的落款竟全是醉红尘……”
贾琮听了倒不是很在意。
不管哪朝哪代,这样的事情都会有,且不会断绝。
就比如后世,不也是假货满天飞么?
贾琮笑道:“这个没什么,咱们也不能阻止他们效仿不是?你只管卖你的画儿便是了,不要去管他们。”
强安道:“可是这样一来,咱们的画儿就不值钱了……”
贾琮道:“谁说的?这样一来咱们的画儿才值钱呢!之前你说一副画儿卖一百两,我说贵了,以后你去卖画儿,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副,少一两不卖!”
强安迟疑道:“这样行么?”
贾琮道:“怎么不行?咱们才是真的醉红尘啊,他们都是假的。你要相信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舍得花这么多银子买你一副画儿的,都是内行!”
强安道:“可是邓大爷他什么都不懂,不也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么?”
贾琮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懂?你再瞧瞧后面罢,看他会不会花一百两银子买那些假画回来?”
屋内烛光摇曳。
秦可卿坐在秦夫人的屋内,这是母女二人多年来的习惯,每当晚饭过后,母女二人雷打不动的坐在一起说些家常闲话儿。
秦可卿虽不是秦夫人亲生,眉眼却与秦夫人有些相似。
母女二人先说了一会子闲话儿,秦夫人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你堂婶今儿约我去她那里坐着,竟说起了要与你做保媒的事情。”
秦可卿听了脸色一红,道:“母亲,女儿还小呢。”
秦夫人道:“你已经十一岁了,说起来也不小了。若是有好人家,可以先定下来。你堂婶说的那户人家我瞧着并不十分满意。”
秦可卿忙道:“母亲,咱们不说这个……”
秦夫人叹了口气,道:“说起来,贾家三公子倒是不错,虽然只是个庶子,但是这孩子人长得精神,性格也好,又是最有礼的,瞧着日后定会大有出息。若是他家能着人来提亲,我倒是愿意的。”
秦可卿听秦夫人如此说,面红若桃花,羞得只低头不语。
秦夫人又道:“上次幸亏他将孙神医请来替我治病,若不然,只怕你娘我已经不在人世了。后来又让宁儿送来了人参、肉桂、玫瑰露、茯苓霜来给我补身子,东西是小,难得他有这样一份心意。
咱们家与他无亲无故的,只不过是宝珠与他的丫鬟是同乡,他就这样待咱们……我瞧着这孩子是真的好!”
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,同时又闪过一丝遗憾。
秦夫人对贾琮赞不绝口,在她认为,若是女儿能嫁与这样的人为妻,算是有了好的归宿。
只是遗憾,这门亲事恐怕无望……
过了几日,秦业的一位同僚家里迎娶儿媳妇,大摆宴席。
秦业应邀带着秦夫人去吃喜酒,马车行至宁荣街上时,那马儿不知怎么回事儿,突然失控扬起前蹄狂嘶起来。
赶车的车夫是个壮汉,瞧着不对劲儿了,立马从车上跳了下来,并且口中大叫着:“老爷、太太,赶快跳下车来!”
秦业、秦夫人都已是过了五旬的人,手脚早就不利索了,哪里敢从车上跳下来?
再加上事发突然,早就吓傻在了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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