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说了,给我一具新身体,然后治好我的女儿,这是最基础的条件。】
华钧微微皱眉,心说这颗脑子可真够嚣张的。
不过他嚣张也有嚣张的资本,这种地位的人,又干了这种事,恐怕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过了,譬如各种依赖症适应措施。
想靠电子酷刑和药物手段撬开对方的嘴应该是不可能的。
“可能你搞错了什么,首先我们不是和你直接对接的人,你可以把我们理解成恐怖分子一类的角色。
其次,现在我们手头只有你的脑子却没有你的箱子,箱子在得到你脑子之前就被先一步拿走了,不把箱子找回来你一点用都没有,懂?”
裸脑翻译机的文字显示屏,没有显示出任何字幕,对方大概是沉默了,不知道该输出什么信息。
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?治好杰瑞尔是我的底线,其实我不要身体也没关系,但如果我没有身体,又怎么确定杰瑞尔真的被治好了呢?】
“我没说不帮忙治疗,毕竟你是个聪明人,而我也不是傻子,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,只要你配合我,最后我肯定会把你交给原来的交易对象的,是天械城吗?”
【是。】
“但在这之前,箱子肯定得找回来,我的问题很简单,就是关于杀死你的凶手的线索,样貌、感觉、身材形态等等,只要你能想起来的都行。”
【他的右手整根都是义体,是黑色金属哑光烤漆,看不出具体的型号,五根手指指端很尖锐,长卷发戴墨镜,身高大概180上下。】
罗伊德没有丝毫隐瞒,因为华钧帮他调查凶手,对他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“就这些吗?”
信息太少了。
除了身高,全都是很容易伪装的特征,如果对方非常专业,连身高也可以修改。
不过很可能还有更多细节,只不过罗伊德身为学者,没有观察环境的经验与习惯,所以无法回忆起来。
这时候,就需要给他提供一些微小的帮助。
“你被杀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?具体的地点位置。”
【5月28日,在偷渡的“八七号”轮船上——】
翻译截然而至,两分钟的对话时间已经结束。
华钧拿出手机数据线接上,在短短几秒内,他最新购买的高配置手机开始变得滚烫。
大概过了十分钟,翻译机的工作信号灯再次亮起。
“谢了。”华钧说。
手机屏幕:【小菜一碟】
“刚才信号出了点问题,5月28日你在轮船上怎样?”华钧继续问道。
【船上大部分时间我都待在自己的舱室内,快靠岸时,我拎着箱子来到外面,在下船后我往碰头地点走,那里会有人接应我,但那个黑手的杀手偷袭了我,往莪身上注射了什么药物,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】
虽然描述还是不够具体,不过根据风浠此前的供词,可以补全这里缺失的信息,为确保信息无误,华钧再次问道:“是在一家水手旅馆边的巷子里被偷袭的吗?”
【对。】
“什么要去那里?”
【我想放一泡尿。】
“旁边就有旅馆啊。”
【该死,我觉得去人多的地方不安全,别问了,算我一时犯糊涂吧,我又不是间谍特工!万一欧洲联盟的人已经跑到这埋伏我了怎么办?在街上总比进那些显眼的店里安全。】
对罗伊德在反追踪的思考逻辑上,华钧不予置评,但他很好奇在那种情况下,罗伊德是如何被偷袭的。
“你是怎么被偷袭的,记住,我要听细节。
我举個例子吧,不要说他一拳打过来,把你打晕过去了,你要准确地描述出他拳头举起的高度,说出他拳头大概到什么位置,与对方的肩膀还是鼻梁对齐?抬手时,手肘的位置又是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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