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丐帮改制
眼睁睁看着此人七窍流血，气绝而亡，方觉的心情很复杂。
一方面痛恨他让自己进宫做了太监。
另一方面，若非有进宫这道机缘，自己也不可能得揽世间诸般高深武学。
于理，此人滥杀无辜，做了许多罪孽之事，足够他死一千次了。
于情，其实崔来本身也是一个可怜人……
种种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，方觉也委实觉得难以处理。
或许就这样冷冷看他自杀死去，反而是最好的结果。
“唉……”
方觉长叹了口气，只觉得天大地大，人在其中很渺小。
世事如棋局，人如棋子。
人在世间恰如大海怒涛中的一叶扁舟，随波飘荡，起起伏伏，命途多舛。
方觉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只感觉自己似乎有了某种破局能力，但似乎又卷入了一个更大的隐秘中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我懂了，我懂了，你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！我懂了，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！哈哈哈……呃……”
崔来临死前的情景一遍遍在眼前重现。
惊恐、不安、逃避、挣扎、放弃、颠狂、歇斯底里，种种奇怪的行为情绪在他身上交替出现。
一个杀了这么多人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人，还有什么值得他害怕如斯？
“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……”方觉喃喃自语，
“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，是你眼神不好，看不出来罢了！”
“嗯……但他为什么又说我馋他身子，甚至宁死不从呢？”
方觉突然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咦，老玻璃……”
“东方舵主，您看这事情怎么处理？”钟会突然问道。
方觉晃过神来，眼见堂主钟会，和四大香主都在望着他，不由咳嗽两声，定了定神，随后沉声道：
“咳咳，嗯，崔来及五大蛇头掳人妻女孩童，非法贩卖，罪大恶极。”
“又串通一起，袭杀本舵主，反叛之心昭然若揭。”
“念他为本帮做事多年，事败之后，又已自杀谢罪，此祸不牵累家人。”
“嗯，后事怎么处理，你看着办吧！”
“是，舵主！”堂主钟会拱手领命。
方觉看了看手中墨玉，心想：
“或许种种答案，都在这块墨玉中。”
……
东京城丐帮分舵规模不小。
不仅有帮务区，还有起居区，俨然一个大型基地。
舵主起居处是一个四合小院。
夜幕降临，明月高悬，清晖洒落天地间。
方觉立院中，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冰寒墨玉。
月光下，那墨玉内部一明一暗，仿佛呼吸灯在闪烁。
一呼一吸之际，仿佛将温度都吞噬了，方觉感觉以这墨玉为中心，周围三尺之内，温度下降了不少。
“有做冰箱的潜力……”
方觉尝试将真气注入其中，然而注了十分之一的真气，却如泥牛入海，一点反应都没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方觉感觉那闪烁着的呼吸灯，似乎更亮了一点？
方觉又尝试刺破手指，滴了几滴血在上面。
血滴仿佛滴在了海绵上，缓缓渗入石头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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