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冲的怕愣的,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。
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
此时此刻,刘和便是这副心态,他必须要表现的足够强势,因为这种强势只是暂时性的。
一个没有军功的领导者,不管他驭下的手段多么高明,不管他表露出什么不凡,一切都是纸老虎。
当然,并不是说这种强势没有丝毫作用,比如现在,若是没有作用下方将佐僚吏不会乖乖挨训。
没有办法,父亲刘渊称王建国迫在眉睫,太原之战随之将要出场,他可不希望到时候指挥一支没有军纪的队伍。
阳奉阴违,不听调令,那他娘乐子可就大了。
随着刘和话语落下,整座场中静的有些可怕,只有“呼呼”风声在耳边吹过。
台阶下将佐僚吏始终低着脑袋,道路左右两侧执戟士卒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部侧目怔怔出神,望着上方新任左贤王。
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记住刘和所说的十七禁令五十四斩,但是那个“斩”字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多少个斩,士卒们数不过来,如果让他们描述,那就是斩斩,斩斩斩。
没有一个人敢怀疑,或者敢质疑刘和整饬军纪的话,毕竟场中已经躺着四具尸体。
一路尸山血海闯过来,战场上杀的人不知凡及,他们心底对死亡或许早已经变得麻木。
不过,不代表军中将士已经彻底失去理智。
士卒们尚且能有如此想法,僚佐僚吏则是想的更多,摊上这么一个军主,以后日子有他们受的。
不过,这也说明了刘和的野望,行伍之人,一支军纪败坏的军队,如何能做到战必胜攻必克,恐怕没有。
到了他们这个位置,已经不是寻常士卒可比,不是所谓的混一口饭,而是建功立业,拜将封侯。
大势之下,从这一刻注定,刘和已经走进将佐僚吏心中。
此人不止是大单于之子那么简单,不出手则可,一出手让他们瞬间变得哑口无言。
“右骨都侯。”
刘和扫向右侧第二位身材消瘦中年,其人一副文吏打扮,青色长袍。
稚乃不花恭敬一礼:“大王。”
“十七禁令五十四斩,撰写著册,凡王庭左大将以下,百夫长以上,人手一本,约束部下,我们大匈奴,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。
匈汉一家亲,在本王这里,不是说说那么简单,尔等明白大势否?”
刘和身为左贤王,是统帅王庭将领,统兵不是他的职责,要不然养着这些人干什么?
整个王庭兵马加上后勤人员,将近有三万人,孙猴子来了也分身乏术,何况区区一个凡人。
“唯。”众将佐僚吏皆是行了一礼。
刘和这时候亲自扶起老者,平淡说道:“老丈,如今凶手已经就地正法,老丈还有什么要言语的,本王一应答应。”
“多谢大王。”
老者作势就要下跪,不过被刘和一把扶了起来,真的不是做作,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,打心眼里他是接受不了。
刘和又命人取来钱财,四人虽然被杀了,然而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,最起码能让人家心中好受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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