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不睡,奴婢怎么能睡!”
香菱一边应着,一边到外间去提铁壶,那里温着洗漱的水。
“你以后不必这样。”这时薛虬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。
在薛蟠身边时,薛蟠是重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的,有的只是莽撞!闻声,从薛虬清朗的声音里,香菱竟听出了雨润之意,她呆了一呆,不知该怎么回答,只是茫然无错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……
“他会不会让我到他那里去?不会吧,他还小……可是他也不算小了,听闻宝二爷都……哎,既然来这里了,这事只怕也由不得我……”
蜡烛吹灭之后,睡在薛虬床尾的小床上,香菱的心便开始忐忑纷乱起来,直到听到轻微的鼾声,她的心才安静了些,渐渐睡去。
她并不知道,薛虬并不是不想,而是来自现代的灵魂让他顾虑太多!
……
第二天,薛蟠居然破例没有出去花天酒地,与薛虬吃了早点之后,直接唤了一帮子家人,与薛虬、薛宝钗、薛宝琴一起往新买的宅子而去。
而一行人到时,宅子的原主人早已等在那里了,并已安排了几个人除草、打扫。银契交换后,薛蟠便吆喝下人忙碌起来……
到了中午的时候,原来的院落已经焕然一新了,只是有两间屋子边角的瓦片以及几扇脱漆呕坏的窗户需要更换。
这些事薛虬吩咐给了老家人郑海……
如此过了二天,到了二月十二上午,宅子已经修缮一新,可以入住。而这几天之中,薛宝琴早已查了历表,十三日正是黄道吉日,适合出行、沐浴、搬家。
十二日下午酉时,贾政刚刚从衙门回府,才在赵姨娘处换了便服,屋外就响起了伴鹤的声音:“老爷,薛二公子求见。”
还是那句话,贾政是比较看重薛虬的。而薛虬退婚一事,不仅让他看到了薛虬的志气,骨气,其实也解了他心头一个心结,因此在内心里他对薛虬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,因此闻言轻松说道:“让他进来就是!”
由伴鹤引领,进了赵姨娘的院子,求见行礼,落座、上茶之后,贾政抚须含笑,率先说道:“贤侄何来,可是有事?”
“回姨丈的话,虬今日来,一是感谢姨丈的照顾;二是来与姨丈辞行的!”薛虬拱手笑道。
而在贾政的认知里,身份贫寒之人来荣国府寻求庇护的真是数不胜数,而主动从荣国府离去的他却从没见过!
因此微言他脸上的笑意一僵,捋须的手也愣在了半空,微微愣了一下才说道:“贤侄这是为何?”
“回姨丈的话,退婚的事姨丈是知道的,小妹自觉没有面子,无颜见人,心情郁郁,小侄怕如此她生出毛病来,所以才想着给他换个环境。”薛虬笑道。
而在贾政这等充满男尊女卑封建思想的迂腐直男眼里,女子的事情都不是事,更何况这等心情上的小事!
因此闻言他心里认为薛虬这样做是小题大作了,又不知世道的艰辛甚至是有些狂妄自大了!
但薛虬毕竟只是远亲,以上心里的话他说不出来,也不好开口挽留,因此沉吟了一下,贾政说道:“贤侄兄妹情深真是难得!如此我在此祝贤侄女早日好起来,只是在家一世好,出门一时难,外面人心莫测,贤侄可要小心行事,若在外有什么难处,贤侄可再来这里。”
贾政毕竟是看中薛虬的,纵然心里不悦,可还是为薛虬留了一条后路。
而薛虬是知道贾政性子的,清楚贾政这话一定是出自真心!闻言他心情不禁微荡,真想把他离开的真相说出来,但是转而一想自己现在的年龄,低微的身份……
“对他也只能有情后补了!以后再还他一次人情就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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