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凡五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不是那么回事儿,这狗入的一路上就没有穿州过县更没有打尖住店,而是一路上东躲西藏,偷偷摸摸跑过来的。除他之外,还另有几个渠帅偷偷跑去了汶上、泰安等地传教,这些人,倒也真不简单。”
略微解释了一句,郝凡五又黑着脸道:“另外,据这张老黑说,孙古朴虽然自号大贤天师,表面上看起来了是黄巾贼魁首,但是他曾无意中见到,孙古朴对一个身穿白衣锦袍的男子叉手行礼,就好像是下属一般。他之所以会跑来宁阳传教,也是有借机避祸的想法。”
陆十二的脸色顿时也黑了下来。
如果张老黑说的是真话,那就意味着孙古朴只是一個被人推到前台的傀儡,后面肯定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人物,至于说这个人物到底是另有野心,还是蒙元跑路时留下的暗手,那可就难说的紧了。
如果张老黑说的是假话,那就意味着张老黑宁肯忍受酷刑加身也不愿意说出实话,可能在张老黑的心里,被他刻意隐瞒下来的事情要比他的命更重要。
这两种情况,无论是哪一种,都足够让人恶心的。
郝凡五长叹一声,说道:“宁阳县离益都有五百余里的路程,这张老黑都能跑过来会教,却不知益都那里又该是个什么情况?”
不等陆十二和徐二回话,郝凡五却又接着说道:“算了,本官喊你们过来,就是想着让你们知道孙古朴黄巾之事,顺便也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解决办法以及户口簿的事儿。”
徐二眼前一亮,说道:“没错,要是人人都有户口簿,像这被抓的张老黑,就能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,后续再审问起来,倒也方便的多。”
陆十二却是皱着眉头说道:“这张老黑来了宁阳这么长时间,也不知道他发展了多少教众,要是有人真个信了他的鬼话,只怕也不易处理。”
徐二也附和起来:“既然是林老实帮着张老黑传教,那就把他们两个分开审问,只要有一丝对不上便严刑拷打,终究是能问出来的。”
郝凡五微微摇头,说道:“本官已经提审过林老实,口供与这张老黑所说的一般无二,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展教徒就已经被拿下。”
顿了顿,郝凡五又补充了一句:“其实,这个事儿还跟十二有关——若不是你早早的发现蝗灾的苗头,并且早早的就开始除蝗灭蝗,百姓的日子必然艰难无比,说不定就还会信了他们传教。”
“如今咱们宁阳县虽然没能彻底躲开蝗灾,但是百姓们的收成却多少保住了一些,再加上你提议兴办砖窑、工坊,百姓知道将来有赚钱的地方,不用为生计发愁,自然也就没人愿意相信他们的鬼话。”
徐二瞪大了眼睛,瞧着陆十二说道:“陆兄妙计,小弟着实佩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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