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南阳什么时候有了长史,本官为何不知?”
县衙内,黄盛听完属下的汇报,眉头高高皱起,脖子周围的肥肉也跟着颤抖了两下。
旁边县丞何鸿提醒道:“明廷,前些日子宛城张绣曾举荐一人为南阳长史,名叫陈弘,诏令也曾出示州郡,应该便是此人了。”
“陈弘?”黄盛惊疑道,“莫不是宛城陈氏,曾有南阳邓通之称的陈氏少君?”
这下轮到县丞好奇了,“明廷竟也知道此人?”
黄盛不屑一笑,拍了拍着偌大的肚子感慨道:“宛城陈氏,号称财可通神,整个荆北谁人不知?但说到底,不过是个商贾之家,不值一哂。也只有张绣这个西凉匹夫才会举荐这等人为官,也不知他收了陈氏多少钱财……”
说到最后,黄盛的语气中的嫉妒昭然若揭。
县丞似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连忙拱手道:“明廷,难不成是那件事被上头知道了,所以派此子前来兴师问罪?”
闻言,黄盛也被惊得猛然起身,肚子上的肥肉犹如波浪一般荡漾开来,狭小的目光中满是震惊和疑惑。可思索片刻后,他的表情却又松弛了下来,轻挥衣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。
“怎么可能,他张绣的人,凭什么来查本官!”黄盛指着何鸿的鼻子骂道,“我看你也是老昏了头,本官乃刘别驾举荐之人,又岂会怕他一个铜臭之家!”
“明廷言之有理,是下官糊涂了。”何鸿只得拱手苦笑。
黄盛这才满意地一点头,扭头向报信之人问道:“那娃娃可有说来此何事?”
“明廷,小人并未见到长史,只见到他一个部曲拿着印绶耀武扬威,说要您出城迎接。小人前来汇报,那人不给赏钱也就罢了,还索要孝敬!”
属下说到这里,表情露出一丝委屈。
“这帮子商贾,明明是放屁油裤裆的货色,可偏偏一毛不拔。此子年少得志,新官上任,不是来耀武扬威,就是来打秋风的。”黄盛恨恨地骂道,“走,随本官去会会那陈氏少君。”
黄盛刚要走出去,却被后面的县丞拉了一把,“明廷,此子耀武扬威也好,仗势欺人也罢,都随他去吧,只要那件事不被捅出去……”
“这种事还用你提醒,本官自有计较!”
……
城外,陈弘和贾穆骑在马上等了良久,终于见到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带着远远走了过来,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,就像刚纳了第十八房小妾一样兴奋。
“贤弟,咱们也下马。那个……等会可能有些危险,你且自己躲好。”
陈弘开口笑道,口中的话却让贾穆一阵心惊。
陈世兄难道是要……
那边,黄盛已经迎了上来,见到陈弘立即做了一个无可挑起的大礼,甚至顾不得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在低落。
“长史驾临,下官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!”
陈弘看黄盛身后只带了十多个人,心中便有了底气。
只是他这笑容倒是有些似曾相识,当初自己钓鱼算计邓范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应该和他差不多。
“哪里的话,是在下冒昧前来,多有打搅才是。”陈弘回礼笑道。
“不敢,不敢!”
由于笑得太过灿烂,黄盛脸上的褶子几乎堆成了菊花模样。只见他一挥手道:“此间也不是说话的地方,下官早已在城中背下了酒宴,还请长史赏光!”
“好,今晚不醉不归!”
陈弘一把拉住了黄盛的手,玩了一出当下最流行的把臂同游。
好家伙,这狗东西的分量,怕是和一头猪也不遑多让。陈弘心中感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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