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好,安格女士。”
灯光昏暗的心理诊疗室内,穿着一身新式流行黑色长裙、梳妆打扮非常美艳的安格·蒂娜坐在皮质沙发上,就像一朵带刺的黑色玫瑰。
一双墨绿色的眼眸,带着勾人的诱惑感。
她非常美,有着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,而她显然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,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刚刚好,将自身的魅惑美感近乎完美的展露出来。
透着慵懒与妩媚的坐姿,稍稍从长裙下摆露出的雪白长腿,以及嘴角始终挂着的甜美微笑。
一举一动都能恰到好处的吸引着他人的目光。
在这种氛围颇为压抑的环境中,安格没有丝毫的不自在,反而很轻松,很平静,借着昏黄的煤油灯光,她用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打量着对面安坐的心理医生。
很快,她分辨出了那张脸。
在极短暂的错愕后,她绽放出更加美艳的笑容:“好久不见,艾尔先生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艾尔推了推单片眼镜,礼貌的颔首打招呼。
“说实话,这么多年过去,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,我很惊讶。看来,您有一颗强大的心脏,最终选择了向亲手杀死您妻子、孩子,以及夺走您的一切的我们妥协屈服。”安格微笑说着。
艾尔并未说话。
抛起又接住阿蒙牌的动作,仍旧自然平稳、富有节奏感。
“我早就听说塞西喀来了一位心理医师,凡是进了他心理诊疗室的人,都会奇怪的自杀,但我不相信,所以我来了。”安格打量着艾尔,动作越发轻慢的靠坐。
“你会杀了我吗?艾尔医生,我还真是有些期待呢。”
短暂的沉默与安静后,安格捂嘴轻笑了一下:“看来是不敢呢,像我们这样的人,又有什么权利决定其他人的生死呢?
“你能让那么多人奇怪的自杀,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你这么做,赋予了你底气吧。”
见艾尔全无回应。
安格非常优雅的做了个捅刀的手势,有些肆无忌惮,有恃无恐:“还记得吗?艾尔先生,哦不,现在应该叫您艾尔医生。
“尊敬的医生先生,您还记得那一天吗?”
她伸手摸进了自己的领口,掀开些许雪白,紧接着,她从那难以名状的妙处摸出一把小巧的美妆刀,呈递似的托在手上,展示给艾尔看。
“这可是我的宝贝呢,这些年来我一直随身携带。
“因为,我帮助了一个美好的女孩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脱离了苦海,我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天,相信医生先生您也不会忘记的。
“您应该感谢我,对吗?”
艾尔推了推单片眼睛,镜片在煤油灯的照射下折射反光,令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。
他露出微笑,声音平缓柔和:“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够激怒我,让我出手杀了你?
“抱歉,你的愿望落空了。
“我不会杀你。”
安格浓郁的笑容缓缓僵住,美艳的脸蛋儿上出现了错愕和惊讶,她收敛笑容,强作镇定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安格女士,你不够诚实哦。”艾尔微笑着站起身,“其实你在进门之前,就知道心理医生是我,却要装出一副才辨认出我的模样。
“还要故意说些激怒我的话,试图让我破防,让我忍耐不住,失手杀你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安格的声音高了几度,脸蛋表情越发僵硬。
艾尔缓步走到安格的面前,微笑更浓:“对你来说,活着远远要比死亡更加恐怖。”
“不是、不是这样的!”
“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哦,安格女士。”
“艾尔!你个懦夫、你个废物!你就是不敢杀我而已,说这些废话做什么!?我杀了你的妻子、孩子!她们的血溅的到处都是!到处都是!”
安格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艾尔那种淡然、平静的态度,美艳的脸蛋狰狞的皱在一起,歇斯底里的大喊着。
“我一直认为,只是杀了你还并不够,只有让你永远的沉沦在你最深刻的恐惧之中才最有趣,你说对吗,安格女士?”
“你想做什么!”
安格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微微一缩,下意识想要站起身,但她意识到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的“艾尔医生”在盯着她。
她动无可动,就像陷入了最阴森、最幽冷的监牢之中。
来自心灵与灵魂的战栗,几乎快要吞没她!
“我听说,这些年来你一直被留在塞西喀,正因为你是某些人的玩具,他们不想让你死。这里有人盯着你,你逃不脱,死不掉。”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——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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