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庆山回到左府,刚到大厅,管家福伯便匆匆赶来,诧异的道:
“少爷,出什么事了?昨日傍晚孙总旗来到左府,说少爷要在京城指挥司住几日,还让我们送些换洗的衣物过去呢。”
“没事,本来打算在指挥司住几天的,计划有变,就回来了。”
福伯欣喜的道:
“那就好,我还怕出了什么事呢,指挥司哪有家里住着舒服。”
左庆山看着福伯,心里一暖,叹道:
“是啊,还是家里住着舒服。”
这时,福伯看到陈三还有他手里的包袱,皱着眉道:
“陈三?包袱怎么在你手里?向潜呢?”
左庆山顿时警惕心大起,面上却不动声色,拿起茶壶倒了杯茶,喝了起来。
陈三赶忙解释道:
“向潜早上闹肚子,便让小人帮忙把衣物送过去。”
左庆山也开口道:
“我出指挥司大门,正好见到陈三,便一起回来了。”
福伯脸色稍缓,冷哼一声道:
“这个向潜,真是会偷奸耍滑,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他。”
福伯虽然成亲了,却没有子女,这向潜是福伯的表外甥,家乡遭了难,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,前些日子来到京城投奔了表舅福伯。
福伯见向潜聪明伶俐,颇为喜爱,他和夫人又没有孩子,便有收他为继子的打算。
在禀告左玉峰得到同意后,便让向潜进左府做了下人,也算是有一份稳定的差事。
福伯当着左庆山的面说破此事,一来是他以为向潜偷奸耍滑,真生气了,二来也是向左庆山表明自己一心为左府,没有私心。
左庆山摆摆手,开口说道:
“谁都有紧急的时候,只要不耽误事就好,这次就饶了他吧。”
福伯感激道:
“是,少爷,这次就便宜他了。”
左庆山点点头道:
“福伯,你先下去吧,我去书房看看书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左庆山待福伯和陈三走出屋外,轻身来到窗子边,开启鬼道眼,透过窗缝看向两人。
一看之下,大惊失色。
只见陈三脑中缠着几条蠕动的诡异红线,像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虫子,令人心生寒意。
左庆山收起鬼道眼,心里思衬道,恐怕不是向潜偷懒,而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陈三头上的情形,让左庆山有些似曾相识,他突然想到这与他当初驱除厉鬼咒时十分相似。
他心头一紧,暗道总镇抚司不是已经查清,秦双岭并未向我透漏任何信息吗?怎么又来了?
难道又起了什么变故?
左庆山面色如常的来到书房,面积很大,十几张书架成排阵列,每张书架上都摆满了书籍经典,其中不乏传世孤本。
左庆山的爷爷左思不想后人跟他一样只是一介武夫,从年轻时便有意收集书籍,左玉峰也是如此。
书房内无数典籍,是左家两代人几十年的收藏,正因为重视书籍,更重视读书,才出了左庆山这个武进士。
左庆山坐在从小读书习字的椅子上,拿起一本书,却心中烦躁,静不下心来,只是随意翻着。
忽然,他看到一本发黄的簿子,看起来时间久远,簿子很薄,被压在最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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