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——”
熟睡中的徐成文只觉得浑身被撞得散架,尤其是脑袋仿佛被人用重物狠狠抡了一下子。
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怪味,徐成文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,重重的砸在沙发上,目光呆滞的看着陌生的房间。
还没来得及细想,一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挣着涌出来。
他穿越了。
前世他是一个商人,一个风光无限的商人,一个让其他、哪怕是更大的商人都羡慕的商人,因为他的生意全部都政治正确,就如同沈一石。
而他的结局也如沈一石,本以为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,但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魂穿到一个鹰酱联邦众议员身上。
哪怕已经久经风雨的徐成文,内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丝丝激动。
他最渴望得到的就是权!
惨痛的经历代价让他明白,金钱是萨拉索塔的巨无霸豪宅,保质期就只有十年,而权力是古老的石砌建筑,能屹立数百年。
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叫弗兰克·瑞文斯,以全校第一名、杰出校友代表毕业于斯坦福,又在一个公益组织里历练几年,成功在所属区获得投票跻身为国会众议院一员。
前途可谓无限,但或许是前身青年之志未堕,竟然愚蠢到在众议院中没有一个朋友。
而此时期,民主党哈米斯·诺兰刚刚当选总统,迫切需要一项政绩,而且也为了统一国会中的声音,竟然剑走偏锋的让国会出台一个关于性解放的政策。
如此大逆不道的政策,面对保守共和党的抨击可想而知。
此条政策不仅在国会两院中陷入了焦灼泥潭,更是不知被谁走漏了消息,由一家报社出版在社会上掀起了惊天巨骇。
国会中民主党和共和党斗得不可开交,社会上更是引起老一辈和保守派的强硬游行抗议。
总统遭遇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挑战,但如果成功度过此次难关,国会上下将会成为他的后花园,之后他再想制定规则相信绝对不会听到任何反对的言论。
现在,总统需要拖。
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拖。
那该由民主党中的谁站出来吸引火力、拖延时间呢。
事坏就坏在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短时间内从自己党派中选出一个弃子来吸引火力、背负骂名、赔上一辈子的政治生涯,总统推给党首,党首推给党鞭。
党鞭头疼左右为难,迫切需求挑选出一个干净的人。
恰巧弗兰克就非常干净。
并且,弗兰克还非常的年轻,又接受过高等教育,用来吸引老一辈守旧派冲击最合适不过了。
弗兰克被告知这个噩耗后,他愤怒、他恐惧、他无奈,徐成文就变成了他。
将脑海中混杂无序的记忆片段整理清晰后,徐成文露出一个苦笑。
自己无比渴望的权力似乎又要完蛋了。
思绪在飞散,无意识的扭头看向四周。
遍地的酒瓶子,沙发角落里还塞着一袋丝絮麻叶的东西,徐成文眼角得抽搐,下意识的站起来远离。
原来房间内的怪味是自由的气息啊。
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,恰好映在站起来的徐成文脸上。
眼睛被光线晃的眯起,右手下意识的捏住了下巴。
现在的局势,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出来顶锅、转移矛盾的命运。
需要考虑的是以后。
性开放这一政策,或许永远都会受到老一辈的抨击,但老家伙们又还有多少年可活,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,他们注定会被遗忘在角落。
随着经济发展,这一政策根本就是大势,自己出来顶锅若干年后或许还会是一件美事。
为官三思,思危、思退、思变。
弗兰克心里明白性开放政策以后绝对会施行,但现在国会内无疑是正在激烈的干仗,最危险还是暗潮汹涌,这个连雏形都没有的法案到底又是哪一方放出去的。
此次借机暂时退出国会,对于异常干净的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只是,退出国会后又该去哪呢。
还是吃了没站队的亏,弗兰克苦恼的抓了抓头发,权力的游戏想要单打独斗无异于痴人说梦,站队可是政客的一门必修课。
联邦说到底无非也就国会、白宫、最高法院,饭还是要分锅吃的。
站队简单只需要表明支持就可,但想要绑定派系可就困难了。
不过弗兰克可是来自具有五千年权谋底蕴的礼仪之邦。
老祖宗都点的透透的,想让上面安心得纳上一个投名状。
脑海中渐渐理出来一条计划,目光又重新回到自由的叶子上。
弗兰克下定决心,这一世怎么着也要试一试大权在握的快感。
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的合适的夹子之类的,最终弗兰克只得选择用胶带将手机粘在窗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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