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逍!放下芙妹!”
殷梨亭的喝声自楼下传来,语气中满是惊惶。
顾怀安神色一变,忙纵身往楼下冲去。
方到大堂,便听殷梨亭的声音自堂后传来。
“杨逍,你行事如此鬼祟,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?”
顾怀安忙往后堂冲去,又听一个声音笑道:“我是邪魔外道,鬼祟岂非正是我辈风范?”
顾怀安听着这声音甚是耳熟,只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听过。
接着就听那个声音笑道:“原来武当殷六侠也是假作重伤,故意占姑娘便宜的鼠辈!”
话音落下时,顾怀安已来到后院。
但见一个中年书生站在院墙上,将纪晓芙夹在腋下,殷梨亭正自跌落在地,显是方才二人已交过手了。
顾怀安见那书生,正是方才跟他同桌的中年书生,顿时不禁感慨这世界果真小的很。
但此时显然不是感慨的时候。
若让杨逍带走了纪晓芙,只怕原著的悲剧便会上演。
眼见杨逍已腾身而起,顾怀安忙扬声道:“杨左使,可曾记得阳顶天?”
杨逍本已腾身而起,听得阳顶天三字,顿时身子一沉,复又落在院墙之上。
杨逍目光炯炯的望着顾怀安,道:“阳教主已失踪一十七载,你才多大年纪,怎会知晓?”
顾怀安道:“巧了。在下还当真知晓。”
说着他又道:“杨左使,你若放了我六婶,我便将阳顶天的下落告知于你。”
杨逍一把掐住纪晓芙脖子,森然道:“你先告诉我阳教主下落。如若不然,我便一把掐死她。”
纪晓芙虽睁着双眼,却一动也不能动,显是已被杨逍点了穴道。
殷梨亭见他面色阴沉,似是随时都可能下辣手。
他爱妻心切,忙道:“杨逍!你欺负一個弱女子,算什么好汉?”
杨逍却是看也不看殷梨亭,他目光玩味的看着顾怀安,道:“如何?说到底,阳教主失踪后,我杨逍便大权独握,他在何处我并不关心。反倒是这位纪姑娘,可是伱未来六婶,你忍心看她死在你面前么?”
顾怀安道:“杨左使可敢再以内力将方才那番话再说一遍?”
杨逍自然不敢。
明教中五散人与青翼蝠王韦一笑向来看不惯他,无理尚要搅闹三分。
明教弟子遍布天下,此处虽只是小集市,却也未必没有明教弟子。
他若以内力将方才那番话说出去,说不得便要落入明教其他人耳中。
到那时,莫说与他向来不睦的五散人与韦一笑,便是中立的白眉鹰王殷天正与五行旗掌旗使也需饶他不得。
正因如此,倒令杨逍对顾怀安有了些许信任。
要知道,即便明教之中,知晓他们高层不睦的人也是少之又少。
顾怀安能说出那番话,至少证明其知晓杨逍不敢自认大权独握。
杨逍松开放在纪晓芙脖颈的左手,右手轻抬,纪晓芙便被其抛向了殷梨亭。
殷梨亭大喜,急忙纵身接住,顺便帮纪晓芙解开穴道。
杨逍双手一摊,道:“好了,顾小兄弟可以说了罢?”
顾怀安道:“不愧是明教左使,够自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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