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一大爷的话，贾东方心里不以为意，要不是一大妈一直没给你生下孩子，心里愧疚，又因为你挣的钱够多，你看她红不红脸。
不是说一大妈不好，而是夫妻之间磕磕碰碰在所难免，恪守底线已经是绝佳的夫妻了。
想是想，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。
“一大爷，你给我说说，你之前和一大妈是怎么好的。”
易忠海脸难得露出得意的神色。
“东方啊，我给你说，娶妻得娶贤啊，我年轻时候闹了兵匪，那时候的我年轻力壮，差点被抓了壮丁去当汉奸。
我是那样的人嘛，宁死不从被汉奸用枪打断了大腿，幸好我躲进了坟地里，那晚下了好大的雪，汉奸也没追我。
那时候我正在相亲，其中一个就是你一大妈，她不放心我，连夜出来找我，看到我躺在坟地。
她用棉袄把我腿包起来，背着我有了几里地送进医院才把我救回来。
我好了后就结婚了，可是她满身汗在风雪地有了大半夜，也落下病根。”
贾东方也露出敬佩的神色，提起酒杯和双眼通红的易忠海碰了一杯。
两人都好样的，一大妈自不必说，易忠海宁愿绝后也不离婚也说明他有良心。
至于算计别人给他养老，那都不是事。
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
一大妈也端着一盘芹菜肉丝走出来了，看她脸有泪痕，也知道刚才的对话，她都听进去了。
贾东方招呼一大妈坐下。
一大妈可能是被情绪感染了，用没用过的筷子给贾东方夹了芹菜肉丝里为数不多的几块肉。
又给易忠海夹了肉，这才吃起芹菜。
“东方啊，当时你一大爷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小伙，那时候和你一大爷相亲的有好多，有几个还是村里的大家族。
特别是赵姐姐，长得那叫一个漂亮，中海差点就和她定亲了，要不是我救了他，他还不会找我做呢？”
贾东方心头一动，脱口而出:“赵王村吗？”
话一出口，易忠海两口都愣住了。
易忠海满脸狐疑道:“你怎么知道，贾嫂子和你说的？”
贾东方摇摇头，看了看一大妈，手指了指后面的照片道。
“我前几天去赵王村收物资，看到一个猎户，长得和照片年轻的一大爷长得一样。”
这话一出，两人都愣住了。
易忠海脸色一遍，记忆涌心头。
那一年风华正茂，少男少女相见甚欢，那一晚酒酣正浓，那一夜血气方刚。
第二天，成为男人的他差点被抓了壮丁。
看着一大爷的表情，一大妈也像是明白了什么，有欣喜，有如释重负，也有惶恐不安。
贾东方干了一杯酒，看着两人的表情，就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了。
沉默良久，易忠海伸手抓住一大妈的手，颤声询问贾东方。
“东方，他…他过得怎么样？有孩子了吗？”
一大妈则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？
贾东方给一大妈夹了菜，在前身的记忆力，一大妈是真心喜欢他，经常拿好吃的塞给他。
看着一大妈露出牵强的笑容，贾东方才转头对一大爷说:“住在村边破败的茅草屋，靠着打猎卖东西维持生计，哪有结婚的条件。”
一大爷脸露出愧疚的神色看着一大妈，张张嘴还是没说什么。
反倒是一大妈强笑一下，对一大爷说道:
“中海，明天你去看看孩子吧，那也是你易家的种。”
易忠海露出感激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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