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艘港口停泊的旧海轮。
此时太阳尚未完全落山,舱顶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。
想象不到,特意来吃海鲜的食客很多,大厅包间座无虚席,一片熙熙攘攘。
温暖站在门口溜了几眼,发现这里的服务员都很漂亮。
时俊报出姓名,那长得似某女明星的女孩客气回应:“时先生您请,老板一直在等您。”
脚下的舷梯皆为簇新的不锈钢,亮得能映出清晰的人影。
一阶阶通往不同的舱层,尽头处是顶舱的甲板。
时俊回头照应:“当心脚底下打滑。”
温暖摇摇头,表示没关系。
“大哥。”头顶蓦然炸响一个浑厚的声音,居然压住了周围的喧嚣。
温暖抬起眼睛,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正吊儿郎当地斜靠在栏杆,身穿白色衬衫,衬衫领口解开了两个,衣摆一半落在长裤外面,袖子一直卷到肘部。
背着光她还没有看清五官,那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卷下来,一把抱住时俊。
温暖吃惊,禁不住后退两步。
那人大力拍打时俊的后背,连声说:“我说大哥,你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,人影儿都瞧不见。一出任务都得按年算,想得我淌眼抹泪儿的。”
当着温暖的面,时俊明显有点尴尬,低声说:“我有朋友在,你给我留点儿面子。”
那人便抬起头看向温暖。
一般的三十岁左右,短寸头,五官算得英俊,挺帅的,是那种很张扬邪妄的帅,尤其脖子那里露出一点纹身,将身那抹邪妄之气映衬的更深刻。
温暖朝他微笑。
他这才放开时俊,下打量几眼时俊,“操,有模有样的,哎,我说,你怎么越长越奶气了,年纪都长到哪儿去了?”
温暖拼命咬紧下唇,把脸转到一边。
时俊无奈地动动嘴角,把车钥匙递给他,“后备箱里给你带了几瓶酒,记得给我留一瓶。”
那人顿时眉开眼笑,“成啊,还惦记着兄弟,我这当弟弟的没白想你。”
他望着温暖,“妹妹来一趟不容易,想吃什么告诉哥哥,千万别客气啊!”
“行行行,我们有什么吃什么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时俊推开他,就手拉过温暖,“来,我们到舱顶等着,透透气。”
温暖没有反对,回头冲那人笑笑,跟着时俊爬顶舱的甲板。
没想到甲板另有天地。
这里应该是私人空间,桌椅仅一套,三面临海,视线非常的美。
时俊指点着远处密麻麻的一片船桅,“那些就是靠港的渔轮,厦门市场的海鲜,很多来自它们。”
“喔。”温暖踮起脚尖,“每天都有吗?”
“对,这家店天天派人去蹲点儿,船一靠岸就现金交易。咱们待会儿吃的,离水不会超过三小时。”
温暖无法压抑好奇,追问:“刚才那是老板吗?为什么他叫你大哥?”
时俊为她拉开椅子,笑笑,“他是我高中同学,当年班里关系特铁的三个人,自称三侠客,他是最小的,我年纪最大,所以就成大哥。”
想起那人一口一个大哥,温暖低头笑。
时俊接着说:“我们是学校里有名的三只害群之马,有些老师现在还记得,提起来就摇头。”
温暖忽然想起一件事,“你在厦门的高中?可我感觉你是北京人啊?”
“嗯,我是南方人。”时俊把两条长腿翘在栏杆,眼望着前方,一时没了下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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